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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無端五十弦[六]

卿卿有些無奈，正想說什麼，齊鐵嘴倒是先站起來了，吸了吸鼻子，&ldo;哎，你們聞到什麼味道了嗎？&rdo;說罷，他自己像是飄著一般，順著味兒走了。

卿卿放心不下，跟在他身後，怕他出什麼意外。

&ldo;佛爺，他們在煮東西呢！&rdo;說罷，齊鐵嘴就要往裡沖。

張啟山一把拉住他，&ldo;你要幹什麼？&rdo;

&ldo;這俗話說得好，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我這都快要餓死了……&rdo;齊鐵嘴摸摸肚子道：&ldo;我進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既能混口飯吃，又能套出點情報，這不是一舉兩得嗎？&rdo;

卿卿無語，跟著齊鐵嘴一起進去了。

&ldo;幾位大哥啊，我們有幸路過貴寶地，實在是餓了，想和你們討口湯啊！&rdo;說完，齊鐵嘴看了張副官一眼。

卿卿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法幣和銀元，道：&ldo;要哪個？&rdo;

齊鐵嘴兩個全都一把抓走，遞給男人道：&ldo;給，您拿著花。&rdo;

卿卿無語，齊鐵嘴為了這一口吃也是拼了。

男人將錢塞進口袋裡，說道：&ldo;行，哥幾個一起來吃吧。&rdo;

卿卿喝了一口湯，聽著幾人的對話，沒想到齊鐵嘴一說火車的事情，所有人都一副惶惑不安的樣子，站起來走了。

&ldo;佛爺，怎麼樣？&rdo;

&ldo;一般的老百姓，聽見火車，他們肯定會好奇。可是這幾個人一聽到火車，都紛紛避開這個話題……&rdo;

卿卿搖搖頭，&ldo;我們也進去吧，不早了，休息好才有精力繼續。&rdo;

&ldo;睡了睡了啊，不要打擾別人睡覺。&rdo;說罷，男人吹滅了蠟燭。

卿卿坐在凳子上，枕著自己的胳膊，開始犯困。

張啟山坐在她對面，閉著眼睡得很安穩。

卿卿湊近細細打量他，發現他長得倒是也很俊俏，就是總愛板著個臉，讓人不想親近。

&ldo;卿姑娘，我張啟山最喜歡的就是挑戰不可能的事情。&rdo;

卿卿嚇了一跳，差點摔在地上，看到張啟山仍然是閉著眼睛的，這才坐回去摸了摸耳朵。

她剛才明明聽到了張啟山說話的聲音。

&ldo;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無論是你還是天下人，我都擔得起。&rdo;

卿卿忍不住了，低聲問道：&ldo;醒著嗎……&rdo;

張啟山沒有說話。

&ldo;難道是我瘋了……？&rdo;

&ldo;既是張家婦，這二連響就沒有摘下來的說法。&rdo;

卿卿環視四周，耳邊卻是再也沒有聲音了。

&ldo;你還不睡？&rdo;

卿卿回過頭，發覺張啟山的臉離自己只有十厘米的距離，自己還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嚇得差點坐在地上。&ldo;你幹嘛，嚇死我了……&rdo;

&ldo;我怎麼了，反倒是你，大晚上一個人自言自語。&rdo;

&ldo;我……&rdo;卿卿想不出合適的藉口，只能說道：&ldo;我瘋了。&rdo;

張啟山無語。

卿卿推他一把，道：&ldo;滾一邊睡去，別靠我這麼近，這次是我大意了，再有下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