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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三娘耳根一紅,她嘴裡囁嚅著說道:“真是好笑的很,你無緣無故跟我說這些做甚麼?”
沈拙滿臉無辜,他說:“我看你一直望著這碗豆腐,只當你也想吃呢。”
“哪個想吃豆腐了?”顧三娘更是面紅耳熱,她扭頭就走,不想再搭理沈拙。沈拙看著她嬌小的背影,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半條街,沈拙冷不丁的開口了,他說:“吳家的親事我給拒了。”
顧三娘腳步停頓了下來,她轉身直視著沈拙,口不由心的笑道:“可見是糊塗了,吳家的姑娘配你哪裡差了,竟要這樣落別人的臉面?”
沈拙抬著下巴,他微微想了一下,說道:“終身大事非同兒戲,若是找了個不合心的人,豈不是下半輩子就像是守著一個泥塑人過日子?吳家若是要記恨我只管由他們去,捨己為人的事可不是用在這上面的。”
他說的理直氣壯,渾然沒有絲毫的自責內疚,顧三娘呆了一下,又靜默下來。
沈拙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邊,他說:“天色不早了,回罷。”
顧三娘楞楞的點了兩下頭,這次換成她跟在沈拙的身後了。
關於孫姨婆給沈拙說親的事情,巷子裡閒聊了一段日子後,也就慢慢淡了下來,,這期間也有傳聞說那登門求親的女方就是城東賣豆腐的吳家,不過很快又有人說是住在城西邵捕頭的內侄女,總之真真假假,沈拙本人卻是從來沒有回應過的。
轉眼間便到了端午節,酈縣靠著一條大河,每年到了端午節,縣上的富戶們都會出銀子舉辦賽龍舟,到時附近四里八鄉的百姓都會趕過來湊熱鬧。
端午節前兩日,顧三娘鋪子裡的生意十分紅火,遇著過節,但凡是過得去的人家,除了吃喝,少不了要添置幾樣新東西,尤其像她店裡的香包和胭脂,比平日賣得好多了,她做的香包精緻好看,花樣兒也多,婦人孩子沒有不愛的,還有那胭脂水粉,有幾樣兒甚至是賣斷了貨。
早幾日,顧三娘託人給戴春林的掌櫃帶信,她又進了不少貨,這回她沒有去桐城,而是請戴春林的掌櫃直接把她的貨送到客船上,她再往柳林鎮去取,一來一回也就一日的工夫,只需付給客船上的夥計一些跑路銀子,這著實省了她不少的事。
端午節正日,鋪子裡的生意淡了下來,只因大傢伙都要去圍觀賽龍舟,前兩日小葉子和御哥兒就鬧著也要去看熱鬧,是以顧三娘到了這日,鋪子裡便決定歇一日。
端午的規矩多,除了掛菖蒲喝雄黃酒,最叫人期待的便是包粽子了,每到這個時候,孩子們聚在一起,總要比一比誰家的粽子更好吃,昨日,顧三娘和秦大娘兩家一起合夥包粽子,住在她們這院子裡的三戶人家,都是人口簡單的,故此粽子就包了兩樣兒常見的,一樣兒是棗仁餡兒的,另一樣兒是臘肉餡兒的,婦人和孩子都愛吃甜口的,沈拙和秦林兩個大男人,倒更願意吃鹹口的。
今日一大早,顧三娘梳洗一番,因著她寡婦的身份,她從頭到腳仍是一片素淨,只有髮髻上多戴了一串月娘豆兒,不一會子,小葉子也從屋裡出來,顧三娘在她頸子上掛了一個長命縷,又叮囑道:“這是護身的東西,別取下來了。”
端午節給孩子佩戴長命縷也不知是從哪朝哪代興起的規矩,說是專門庇佑孩子平安的,除非自己脫落,否則不能隨意取下來,總歸是個好寓意,顧三娘自然也就隨大流,給小葉子備了長命縷。
除了長命縷,顧三娘還給小葉子繡了香包,香包是魚戲蓮花的花樣兒,還有一個‘葉’字,這是小葉子特意要求繡上去的。
母女二人說話之時,御哥兒來了,他的頸子上也掛著長命縷,當看到小葉子跟他一樣,樂得拍著巴掌說道:“姐姐有,我也有。”
小葉子指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