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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結良緣,好一個喜結良緣,這緣確實良緣,我將請柬一盒,悄悄的塞到枕頭底下,繼續紅著眼圈對著裴譽笑。
大概在場沒人不知道我現在笑的多勉強,我不愛裴譽了,可想到我愛他之前那麼的辛苦,到現在抵不過一張請帖,以前我總覺得,如果哪天我不愛裴譽了,我一定會死。
過了這麼久,等我真的不愛了,卻沒有死,只是死了心。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為自己感到可惜與不值,付出了這麼多,想起那些撕心裂肺的日子,那些擔驚受怕的歲月,害怕他知道我喜歡他,害怕家裡人知道我喜歡他,害怕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他,這樣多的害怕,現在不過是虛驚一場。
最後我都不知道裴譽是怎麼走的,我知道我是一直笑,一直和他說著恭喜,似乎我少了這一句這樣的恭喜,他就不會幸福一樣。
他走後,我紅著的眼圈像是所有的不甘與對裴譽遺留在心底的感情全部哭了出來,也沒管這房間還有一個人,我只想哭,為我曾經那段年少不懂事的暗戀,為我這十多年來所受的害怕,狠狠哭了出來。
還是忍不住想,若是我和裴譽回到原點,重新開始走,這一切是不是又會不同了?
這樣的結局,比任何悲劇還要悲,若說陳青禾和景向安之間是一個切切實實的悲劇,那我和裴譽之間又怎樣算?
至少景向安死在最愛陳青禾的時候,而裴譽卻消失在不愛我的時光內,這個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莫過於曾經深深愛過,到最後什麼都冷淡,雙方各娶各嫁,這麼短,卻什麼都變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陪你到世界終結 (二十二)
等我哭完,紅著眼睛抬起頭看向沙發上坐著跟個沒事人兒一樣的男人,有些不滿的指控道,“喂?你怎麼不安慰我。”
他終於從手中的報紙內抬起頭看向我。目光不明,“安慰你什麼。”
這是他沒理我後的第三天開始和我說的第一句話,這句話卻讓我答不上來,是啊,他該安慰我什麼。
我又是哭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什麼,只是想哭,哭完後,心裡舒暢了很多。我從枕頭下將那張請柬拿了出來,將手長長的伸向他那方向。
“你跟不跟不我一起去,韓秦墨,你別吃醋,我剛才其實是故意的,誰叫你要和景甜出去說話,搞得我好像一個外人,你們剛才都說什麼了?”
他將手中報紙對摺疊好,疊的漫不經心,卻異常專注,頭也不抬道,“那你剛才哭什麼。”
我說。“我被人搶了東西,你說我能不哭嘛?我從小就種了一棵樹,用了十多年的時間等待它開花結果,雖然這顆樹遲遲沒給我帶來豐收,更加沒有開花,我選擇放棄了,等我放棄後,它卻開始變了,開花結果了,可大豐收的並不是我,你說我用了十幾年澆築的心血。就這樣沒了,就算在沒感覺,總會覺得不甘心吧?”
我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你懂我哭的是什麼吧?”
他沉默著臉看了我良久,神情有些嚴肅,讓我心裡有些慌,想著自己剛才是不是藥下太重了?要是男人吃醋了該怎麼哄?上去親親他,可我現在這個樣別說是親了。就是從床上爬起來都還有些問題。
這個問題還真是一個問題。
我見他不說話,對他勾勾手又道,“你過來下。”
他微頃著頭,有些疑惑看向我,但還是從沙發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我說,“你蹲下。”
他蹲下,我說,“將臉伸過來一點。”
他照做,我說,“閉上眼睛。”
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我乾脆捂住他眼睛,對準他的唇,輕輕的親了下去,我感覺他眼睛在我手心微微動了兩下,隨即歸於平靜。睫毛在手心感覺有些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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