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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蒼涼。畢竟是外地人,好多事辦起來不是很順。今天如往常一樣,依舊在步步高的二樓雅間裡等歐陽路,這種等待讓他有一種親切感,只所以親切就是他在歐陽路那裡能獲得更的理解、更多的安慰。這些都是紀彩虹以及何婉如不能給予的。
次次相聚,他們都要拋析一番紅塵俗事,評說幾位失意之士。歐陽路依舊如故,一進房間笑聲就起,他樂呵呵的說:“我說今早喜鵲怎麼在我屋外瘋狂的猛叫,原來有人請吃午飯,幸福啊。”“既然這麼讒,那你自己點吧。”“這我可不能點。”“怎麼了?”“客人點菜,主人醉了沒人買單啊。”“瞧你那點出息。”面對“狡猾”的歐陽路,宇文強就笑著問了一句:“你知道,你將來會怎麼死嗎?”歐陽路瞪大眼睛問:“怎麼死的?”“吝死的。”“又裝大尾巴狼,我還以為你會看麻衣相呢。”“說正經的,我那事有希望嗎?”“你那事希望是有,不過我沒絕對的把握;雖然進行了一番精密的策劃,作了一些周密的部署,但得到的迴音都不是特別的理想;你們單位的人都象瘋子似的,似乎人人都想往外蹦,彷彿你們的單位是個萬劫不復之地,隨時能把你們給滅了似的。”“這種危機感是你們政府造就的,沒你們強拉硬拽的搞什麼招商引資,那有現在這人人‘逃離’的狀況。”“但你與那些已經調走的人不一樣,多了一份失意在其中。”“怎麼講?”“桐葉辰飄蛩夜語。旅思秋光,黯黯長安路。忽記橫戈盤馬處,散關清渭應如故。江海輕舟今已具。一卷兵書,嘆息無人付。早信此生終不遇,當年悔草長楊賦。這應該是你真實的心聲吧。”“沒發現,你這眼力神還挺銳利的,就是有點酸。”“我酸嗎?”“酸啊,你不覺得,山西的老陳醋都被你的酸給壓住了,哈哈哈。”“你小子笑話我?這還不是被你傳染的。”“應該說是沾光,不然你怎麼能記得這樣的好詞,對不?”……
在如今是個“競爭”非常殘酷的社會,對漂泊於異鄉的宇文強來說有很多的無奈。他在參加工作以前一直在他父親的“愛護”中甜蜜的長大,不曾有過什麼坎坷的阻力,所有他需求的事都是在他出口後,就可得到圓滿的解決,從來不用自己去花費絲毫的力氣。現在卻截然相反,事事都失去了從前的“順利”,不再有往昔那些“恭維巴結”的面容。現在他徹底明白,人為什麼都喜歡去當官,都喜歡金錢。這樣的失落,時常在深夜從他的口腔裡隨著嘆息聲在他的書房裡亂竄。大有英雄落難的悲涼,壯士斷魂的悽愴。不得志的陰隱也就這樣浮墜在他的思緒裡時時翻滾,時時鳴叫;猶如一個屈死的冤魂,用撕心裂肺的喊聲來辯駁自己冤屈的原由。偶爾,他也失眠。失眠的時候,他就解析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每當解析無果之後,就問自己是否是因自己年少時的狂妄才造就而今這般黯然傷神的結局。
早先年,他認為安居、飽腹就是一個簡單純明的人生。如今隨著年齡、閱歷、見識等等一些社會景象的徹悟。讓他突然間認識到一個人社會地位的高低、手中社會所有資源支配量的多少、才能使得所謂的幸福、歡躍、等等一系列被稱作快樂的東西茁壯、展露。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所有的這一切必須在自己年輕的時候就得鋪好根基,就得做好應有的鋪墊。所以,他時常在寂靜的夜裡獨自神傷,甚至嘲笑自己當初無知的思想。正是當初過於純淨的思想,才有瞭如今這樣使他煩亂的結果。這也使他不得不時常想起父親當年一句話:“你怎麼老比同齡人活的幼稚,缺少該有的成熟。”當時對父親這樣的評判,他自己從心裡不怎麼服氣。在他想來,這有什麼成不成熟的。
此刻,宇文強立在黃昏的河畔,思緒萬千。他感慨世事的變幻莫測,人生選擇的換得換失。他寄予在歐陽路那裡的希望已成泡影,無法走出“泥潭”的苦澀使他有了一種難言的痛苦。他面對眼前汩汩奔騰東去的河水,他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