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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探詢,內情盡知。宇文強也開始了調離的活動,但對於他這個漂泊在異鄉的人來說,調一個單位有著登天般的難度。心有此念,也就有了新的動作。但他的動是無力的,唯一能託人為他想辦法的人就是歐陽路,所以他不得不發出邀請,邀請歐陽路到步步高來聚會;說是有要事談。
在步步高二樓的雅間裡,宇文強看看離歐陽路來的時間還早,於是他開啟百葉窗,賞析起了這北方早春的夜。北方早春的夜是寒冷寂靜的,雖在向陽的地方已有破土的草頭,但料峭的寒意依然濃烈,雪雖被消融,然而刺骨的味道依舊在夜幕下肆虐。街道里燈光璀璨,行人卻寥寥無幾。高高懸在頭頂的月亮,神態也十分陰沉,彷彿病了一般。星星也昏濛濛的,暗影顯的尤為濃烈,遠處也朦朦朧朧地。大自然好似有了什麼預感,就如宇文強此刻的一般陰霾、灰暗、沮喪。
就在宇文強黯然神傷時,歐陽路帶著朗朗的笑聲走進雅間,他看到宇文強那頹廢的樣子,就打趣的說道:“怎麼?是憂國呢,還是憂民呢?”“憂我自己呢。”宇文強淺淺一笑答到。“又有什麼不舒心的事?”“舊事重提。”“調離?”“對!”“想好到那了?”“隨便換一單位都成。”“其實,我覺得在那都一樣,只要給銀子就成。”“如果要你看大門你也去?”“去啊,只要銀子發足。”“你這是給死人寬心吧?”“說實在的,你一直想調動,是因為你一向認為自己被埋汰了;自己所持有的才幹被荒廢了,覺得活的不夠出彩,不夠光鮮;心裡一直不痛快。這些有你個人的因素,也有社會的因素。無論什麼的樣的人,都有自己出彩的能量,關鍵的是有沒有人賞識你的這份能量。即便是有人賞識你,但也不見得就能獲得你所祈望的結果。有句話說的不錯;‘首先自己的行,而後得有人說你行,最後是說你行的人自己必須也行’。只有如此,你的願望、理想、抱負才有可能獲得一個施展的平臺,才能有一個爆發能量的機會,才能步入到歡欣的軌道來。”“我現在真的不再奢望那樣的奇蹟在我的身上出現,只想要一份穩固的工作,能夠混到維持生計的銀兩就足夠了。從古至今,懷才不遇者已是屢聞不鮮;即便你有安幫定國之才,偷天換日之能,如若沒有識得你才能的人,一切也皆是枉然。人生活在社會里,就得學會一個‘靠’字;一靠自己,二靠摯友,三靠親人。如果,一個人在這廣闊的社會里,沒了或少有靠的資源,那麼這個人註定一生中真正落進‘貧窮’的世界而永無出頭的佳期。曾記得看過這樣一首詞:‘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又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袒尚張開,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偶爾想起這首詞,就覺得人大概真的很貪,即便是太守也覺著志不如意,也覺著遭受了冷遇。還記得這樣一首歌:‘終日奔忙只為飢,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綾羅身上穿,抬頭又嫌房屋低。蓋下高樓並大廈,床前缺少美貌妻。嬌妻美妾都娶下,又慮出門沒馬騎。將錢買下高頭馬,馬前馬後少跟隨。家人招下十數個,有錢沒勢被人欺。一銓銓到知縣位,又說官小勢位卑。一攀攀到閣老位,每日思想要登基。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下象棋。洞賓與他把棋下,又問哪是上天梯?上天梯子未做下,閻王發牌鬼來催。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還嫌低!”有一種物理現象叫“剎不住車”,這是因為慣性,生活裡也有剎不住車的現象,這就是貪。我也常常拿它們作對照,但獲得的不是釋懷,而是更多的彷徨、無助與交困;所以,才再三考慮請你相助,幫我走出困境。”“你是不是太悲觀了,你現在的單位真的那麼糟糕?”“當然,要不怎麼敢勞駕你歐陽大俠。”“去去去,又亂扣帽子。”“你幫不幫吧?”“肯定幫,我盡最大的力量去做,你看如何?但成不成我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