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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說的事。」他看著朱詠,「得到印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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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發生了主帥被伏擊這樣的大事,軍營裡的氣氛並沒有低沉,襲擊者被及時殲滅,兵馬還一鼓作氣殺去了西涼王城,逼著西涼王坐上車,帶著滿城的西涼人向更西遷徙而去。
只要鍾帥一聲令下,他們也可以向更西處征伐。
看到梁薔騎馬而來,軍營裡更是變得沸騰。
「梁校尉!」
「梁校尉,我們什麼去打西涼王!」
「砍下西涼王一條胳膊!」
聽著這些喊聲,梁薔一笑:「我適才見過鍾帥了,鍾帥說了,他會親自帶著大家去做這件事。」
兵士們發出歡呼聲。
梁薔跳下馬,在歡呼聲中走進傷兵營地,看到他進來,傷兵營的兵士們也熱情地打招呼。
「梁校尉來了。」
「你的同伴好多了。」
梁薔從遊擊將軍被貶為校尉,失去了三萬兵士的領兵權利,但親兵依舊跟隨著,在先前的援助鍾將軍的戰鬥中,死傷不少。
梁薔對他們道謝,在大家的目送下走進一間房內。
這間房內只有兩張床,兩個兵士躺在其上似乎在昏睡。
「我認為我這樣做是對的。」梁薔看著他們直接說。
其中一個兵士睜開眼,笑了笑:「怎麼?梁公子是想要獎賞嗎?」
梁薔不在意他的嘲諷,道:「就像先前我說過留著我的胳膊,不影響我們之間的交易,那麼留著鍾長榮的命,也不影響我們要做的事,鍾長榮死了,要承繼他的一切並不容易,反而會引來更多人的爭搶,還不如讓他活著,而我博得他的信任,被他重用,這樣反而更容易。」
兵士神情冷冷:「梁公子,你只需要做事,事情怎麼做,不需要你來考慮。」
「梁公子。」另一個兵士也睜開眼,淡淡說,「你去安排後事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們是想在那場混戰中殺死梁薔,但捲入廝殺中就不是他們能做主了,那些瘋狂的西涼兵,反而成了護住梁薔的人牆。
但這無所謂,想要一個人死辦法多得很。
梁薔,背叛者,你死定了。
梁薔道:「我死了,對你們也沒好處,邊軍的戰事結束了,再扶持一個這樣的我不容易。」
兵士失笑,道:「所以梁公子現在是有底氣了,來要挾我們了?」
梁薔搖搖頭:「我不是要挾。」他看著這個兵士,「我只是想要讓我活得還像個人,請把我當個人。」
那兵士要說什麼,另一個攔住他,看著梁薔淡淡說:「別廢話了,能不能像個人看你的命吧。」
梁薔並不在意這個威脅,道:「你先前說得對,我是來要獎賞的,請轉告他,安排我去殺鄧弈和蕭珣,我現在得到鍾長榮的信任,再得到斬殺叛亂者的榮耀,我的地位就無人能比。」
……
……
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勇武。」謝燕芳說,抬起頭看著對面的蔡伯,「其實不是什麼美德,它不過是執念。」
第六十六章 做法
美德和執唸的問題,蔡伯並不感興趣,他只在意人。
「一個個不省心,一個個自稱勇武。」他看著桌面上的書信,「謝燕來不是號稱養傷,怎麼還敢發號施令?對方以民眾肉牆做威脅,他竟然讓兵馬退百里,拱手讓了一城,這叫什麼什麼勇武。」
謝燕芳笑道:「哎,這個就叫美德了,頗有宋襄公遺風。」
宋襄公也不是什麼美德,蔡伯有些好笑,但想到如今的事又笑不出來:「謝家不需要他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