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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日夜不停,分散潛行,最後匯合在王城,有人潛入有人圍攻裡應外合,直搗王宮,老大更是一鞭子摔死了那個衝出來迎戰的大王子。
然後這才讓人押著西涼王宮裡揪出的一個官員去見謝燕來。
這一切不是為了劫掠,是支援了謝燕來。
「老大。」一個男人忍不住說,「鍾長榮都跟你無關,那謝燕來豈不是更無關?」
木棉紅眼波流轉一笑:「這個啊,你們不懂。」
說罷催馬揚鞭向前疾馳而去。
怎麼就不懂了?男人們你看我我看你,不懂,老大你給講講唄,講講不就懂了。
他們嗷嗷叫著催馬追上去。
在他們身後,一隊隊人馬宛如溪流匯入江河,奔騰咆哮。
……
……
而與此同時,遠離雲中郡和京城的中山郡城,也滿城歡騰。
這裡不是為邊軍的捷報而歡騰。
中山王截斷了驛信,邊軍的露布飛捷是進不來這裡的,當然,邊軍失利的訊息,比如石坡城失守這件事,朝廷就是不報過來,中山王也會讓其在境內傳遍了,讓民眾為大夏不幸哀嘆,痛恨君臣無能。
只不過這個時候,滿城聚集不是為了聽不幸的訊息,今天是中山王生辰的正日子,相比於前一段源源不斷的禮物,今天郡城裡來的是源源不斷的人。
中山郡境內的官員武將,世家大族,名儒隱士,甚至中山郡外各地也有不少人前來。
這次為中山王賀壽,有些人是來表示與中山王交好,有些人是有心交好,但還有些猶豫,沒想到一進郡城,這麼大陣仗,中山王王府的內侍們都在城門高聲宣讀名帖——
這一下要避人耳目也避不了。
郡城裡鼓樂喧天,民眾們都擠在街上,車簾都擋不住外邊的視線,坐在車裡的一個老者臉色有些忐忑不安。
「唐突了。」他喃喃,「也許只送禮過來就好。」
旁邊是他的兒子,中年氣依舊盛,道:「爹,你想多了,有什麼見不得人?朝廷都封中山王為鎮國王了,他們敢封,我們怎麼敢不敬?」
朝廷都不敢跟中山王撕破臉,他們何必討好朝廷。
「再說了,那鄧弈還收中山王的禮物呢。」
收禮物和送禮物能一樣嗎?老者想要嘀咕一句,但事到如今再回頭也晚了。
「朝中像什麼樣子,小兒皇帝,武將女兒當皇后,小吏太傅,邊軍打來打去,打了一年多,打出一個失守石坡城。」中年人越說越盛,「先帝當時就不該犯糊塗,兒子死了,還有兄弟呢,雖然身有殘,但總比一個小兒好吧,中山王才是最該當皇帝的人。」
老者動了動嘴唇,低聲說:「這話別說了,到底是於禮不合——」
畢竟先帝已經讓自己孫子當皇帝了,板上釘釘,除非那位小皇帝禪位,否則中山王當皇帝只能造反。
再應該,也是亂臣賊子,謀朝篡位。
他們雖然對中山王示好,但衝鋒陷陣搖旗吶喊這種事,還是交給別人做吧。
中年人雖然有些不服,但想了想他們到底不屬於中山王嫡系,的確還是暫時不要出頭好,也沒有再多說,此時車馬一頓到了中山王府,父子兩人下車隨著烏泱泱的人進了王府。
不過來到前廳,中山王卻沒在,只有公子們在待客。
「好像有捷報。」有人低聲傳達小道訊息。
朝廷的捷報嗎?那對王爺來說就不是什麼捷報了,廳內的人們心裡都清楚。
……
……
「謝燕來。」
中山王念著信報上的名字,似乎要記住,然後將信扔在桌子上。
「除了謝燕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