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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珣坐在馬車裡,掀著車簾,一手掩著口鼻遮擋灰塵,和路人一樣好奇地看著兵馬。
兵馬很快過去了。
路人們重新在大路上行走,因為驚惶不安腳步都加快。
「殿下。」車夫鐵英回頭低聲喚,「我們該走了。」
蕭珣非要親眼確認是真的兵馬過來,才肯走。
「走吧。」蕭珣說,有些無奈,「回去又要被父王笑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笑多了,也就不覺得好笑了。
為什麼面對那女孩兒,總是不能順心順意呢?
真是讓人惱火。
……
……
山谷裡響起的馬蹄聲,以及地面的震動,讓剛走出來的楚昭一行人一驚。
難道還不肯罷休,這是要明目張膽的刺殺了?
「是官兵!」斥候當先奔來,喊道,「是官兵來支援了。」
官兵啊,楚昭鬆口氣,向身後遙看,隱隱見如雲的旗幟,以及鎧甲相撞聲。
「官兵來的好快啊。」她又有些驚訝。
小曼在一旁哼了聲:「是挺快的,能趕上給咱們收屍。」
楚昭笑道:「別這麼說,是我沒告訴他們動向,他們不知道我會遇到危險,此時此刻能趕來,已經是很快了。」
小曼將頭轉向另一邊不說話了。
……
……
大軍停在不遠處,將官被帶過來,大禮參拜:「見過——」
楚昭忙制止他:「我隱瞞身份行路,大人無須多禮。」
那將官僵硬地站好,應聲是,剛要自責,楚昭又再一次先開口,說不怪罪他來遲,本就是不讓人發現,他們不知道也不為罪。
「把山上清理乾淨。」楚昭只道,「看看能不能查出身份。」
如果能查出是中山王的手筆,那也是一件好事。
當然,楚昭覺得沒什麼可能,中山王既然敢做就必然篤定不留痕跡。
將官應聲是領命,認罪也不用,多禮也不能,他想了想,轉身喚人。
一個兵士疾步跑來,站定在楚昭面前,神情略有些拘束。
「這是陳縣驛。」將官說,「是他報告我們您可能有危險,他手裡還有緊急調令,才調動我們尋來——」
楚昭有些驚訝看向那個驛兵:「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而且怎麼知道她到這裡了?
雖然她會告之驛站自己的動向,這是出行前阿九對她的要求,可以不被人探查,但經過某一地時,一定要留個訊息。
「免得那小孩子纏著我問,我沒辦法回答。」他說。
但一般是離開的時候才說一聲,也是跟阿九表明,我在平安透過這裡了的意思。
陳縣驛這邊她還沒送訊息呢。
她以為驛站是被動接收訊息的,原來他們竟然知道她的動向?
那驛兵從懷裡拿出一張圖,一張手令:「是上邊有令傳下來的,寫著您這幾日會到,如果第一時間沒有您的訊息,我們就要調兵尋找。」
幾日會到?楚昭有些不解,伸手接過圖,這是一張很常見的大夏西線驛站圖,不常見的是——
楚昭湊近一些,日光下圖上每一個驛站名字旁邊都有小字寫了時間,幾月幾日到幾月幾日。
……
……
站在路邊的山林中,幾棵大樹山石掩映,路上的人們看不到他們,他們卻能看清路人。
尤其是那女孩兒。
「你們看,她笑了。」女子掀著斗笠,輕聲說,「這是看到什麼好訊息了?笑得真開心啊。」
在看到楚昭笑了的時候,女子的唇邊也散開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