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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蘇家這般重要,殿下與七娘子的聯姻,官家又如何會同意?」歐陽泛流不解。
盛宣知搖了搖頭:「我懷疑官家讓我入太原選妃,一開始的目標便是蘇家,不然蘇家無權無勢如何能提前佈置院落,膽大包天地越過鄒明恩和毛禾邀我入府。」
歐陽泛流大驚失色。
「蘇家和官家有聯絡?」
「應該不是,不然太子妃輪不到七娘子。」盛宣知摸著蒼鷹的脊背,漫不經心地說著,「給蘇家遞個話而已,多得是人願意給官家傳話。」
「那蘇家是一邊承著官家的情,一邊企圖搭上殿下,好一個吃裡扒外的人。」歐陽泛流不齒,厭惡嫌棄著。
「可見蘇家是不知道官家為何要留他們在太原,不如也不會行如此危險之事。蘇家這種情況依我看,像是自己留了一手被官家發現,但官家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晾著他們,不如蘇家二娘子也不能嫁到汴京去。可見蘇家如果要去汴京,要不就是對官家投誠,要不就是另尋他路。」
很顯然,蘇家選了第二條路,可見蘇家未必不知道官家真正的的意圖,可還是冒死如此,不得不令人猜測,他們離開太原之心的急迫。
太子殿下抽絲剝繭,把蘇家這團隱藏在後面的迷霧撥開一點迷霧,露出猙獰的輪廓。
「您說,這事七娘子知道嗎?」歐陽泛流謹慎說著,小心翼翼地抬眉看了眼殿下。
太子殿下的手蓋住蒼鷹的腦袋,眼角視線輕輕一掃,不偏不倚地落在歐陽泛流眼睛裡。那雙琥珀色眼珠露出銳利光澤,警告之意頓顯。
歐陽泛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自己的臉扇了四個巴掌,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她是你未來的主子,我選她自然是信任她。」盛宣知籠著手,半斂著眉,認真說著。
「是,奴才謹遵殿下教誨。」歐陽泛流磕頭認錯。
「起來吧,讓人盯著蘇家,還有注意汴京動向,若是和七娘子有關讓他們扣下來,迅速來報。」盛宣知起身來到視窗放飛蒼鷹。
「是。」歐陽泛流起身退下。
盛宣知一顆顆撿著棋子放在棋婁裡,神情平靜。棋盤邊上放著一疊話本,都是之前路上給蘇錦瑟買來解悶的,如今還有一部分在他手中。
她現在在做什麼?
今天天氣這麼好,一定是躺在小院大樹下曬著太陽看著書,慢悠悠地過著日子,也許還會纏著王嬤嬤點著今日的午膳。
他不由笑了起來。
其實太子殿下有點想見她,可如今回了太原,處處都是眼線,他不願蘇錦瑟受到世人指點。
沒多久,一個黃門站在門外低聲說道:「殿下,張黃門傳信。」
一張帶著幽香的紙張放在太子案桌上,那紙上的字型一看便是蘇錦瑟親自寫的。畢竟七娘子的字可都是學著太子親手寫的字帖臨摹的,她學得也頗為認真,兩人的字型有些相似。
——窗間梅熟落蒂,牆下筍成出林。聽說富貴樓的竹筍炒肉和梅花糕正是入味的時候,奈何我囊中羞澀,不知殿下可否抽空前來品嘗,順帶帶我一程,還有一個訊息也需與你商量,大概是我可能要給你納妾了。
他讀著這句話便能想像出蘇錦瑟寫這封信時的神情,前半段一定口水直流,眼帶亮光,後面一句大概是皺著眉不甚高興的模樣,紙張邊上還帶著油漬,說不得是她一邊吃著雞腿一邊寫的。
想來是之前在鶴柏堂遇上麻煩了,不過看她寫信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大概只能算得上讓她不痛快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入內的歐陽泛流笑說道:「把那件紅色衣服拿來。」殿下的紅衣服就那麼一件,歐陽泛流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件被壓箱底的衣服。
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