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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跟御史臺有什麼關係。」蘇錦瑟迷茫。
斐善和坐直身子,來了談性,磨拳搽掌,一肚子的話想要分享給蘇錦瑟聽,畢竟蘇伯然不是善談的性子,他已經憋了許久。
「當然有關係,當年範閣老朝堂怒斥御史臺——今御史大夫,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之輩。可見御史臺的職責早已發生變化。」
「如今御史臺早已分成兩派,一派是守舊派,便是高祖設立御史臺的初衷負責糾察、彈劾官員、肅正綱紀,人數稀少,多為保守派,一派為革新派,也不知從何時起,御史臺開始越管越寬,開始朝著別人內院床笫伸手,被人戲稱為粉紅派。」
斐善和說起八卦滔滔不絕,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繼續說著。
「大梁每三年一次大考,前三都會被授封為六品以上官吏,前十為九品以上,之後的進士進入國子監等待替補,或者有關係的選擇外放。其中前三名都會下放到御史臺和翰林院。這兩個地方最是磨人,你哥今年就入了御史臺做了侍御史,帶他的人就是粉紅派的領袖人物——黃晃。」
「黃晃你大概不認識,不過榮國公你應該認識吧,黃晃是他那屆考生,算得上是榮國公的弟子。」
「大哥怎麼去了他手下?」蘇錦瑟聞言皺眉。
她就算再不知實事也知道,太子和榮國公不和,榮國公是楊貴妃的人,背後扶持的是崇王殿下。
「不知道怎麼安排的,這事問殿下比較清楚。」斐善和遺憾地喝了一口茶。
「然後呢?這些與我之前做的事情有什麼關係。」蘇錦瑟沉默片刻後說道,「他們要彈劾我?」
「聰明,怪不得殿下如此喜歡你。」斐善和欣慰地點點頭,「此事便是黃晃牽的頭。」
「那我哥怎麼辦?」
蘇伯然是太子妃孃家人,讓他彈劾太子妃那是萬萬不能的事情。此時他夾在兩者中間,只怕格外為難。
「別擔心,你哥壞得很。」斐善和安慰道,「他一聽說你的事情後,立馬藉口要整理御史臺近年來的入閤承詔,避了出去。再說了憑他的本事,黃晃這個馬屁精還奈何不了他。」
蘇錦瑟鬆了一口氣,復又無所謂說道:「那便無事了。」
「怎麼會無事,御史臺可真是蒼蠅啊,被他們盯上了不脫層皮,也要被煩死了。」斐善和比她還要憂心。
畢竟他也是御史臺的常客,雖然官家每次都按下不說,但御史臺不論是新舊派的人見了他都沒好臉色,也是怪鬧心的。
蘇錦瑟拿起手帕擦著蘇季元的手,漫不經心地說著:「朝堂的事情,殿下會解決的。」
斐善和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住了嘴,訕訕說道:「你說得對。是我多慮了。」
依照殿下護短的性子,那摺子大概能在他案桌前生灰。御史臺只有御史大夫可以面呈官家,可御史大夫應天順最是避禍,這事大概是躲都來不及躲。
「殿下。」涼亭外傳來婢女的請安聲。
蘇錦瑟抬頭,只見盛宣知和蘇伯然一同走來。
「殿下辦好事情了。」她起身笑道。她今日是跟著殿下偷偷溜出來的,等會回去也只能搭殿下的車回東宮,這樣才能不被發現太子妃出宮的事情,圓了殿下說的『太子妃體弱』的藉口。
盛宣知風塵僕僕,見到她,冷峻的臉上不由露出笑來:「嗯。」
「嘖嘖,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斐善和撩閒一把好手,語氣神情寫滿了欠揍兩個字,「瞧瞧這笑,我與他過了十多年,都沒對我笑過,真的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
盛宣知冷眼一掃,冷淡說道:「你什麼時候回燕雲,我什麼時候對你笑。」
斐善和得意地笑著:「姨媽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