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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泛流露出怪異之色,一臉糾結開口:「這事當真玄乎,我們出城門時還沒有蘇侯爺的蹤跡,可出了壽陽不久就遇到一夥流竄的遼匪,侯爺正巧在他們手中。」
盛宣知神情一凝,眉眼微微下沉。
書上總說無巧不成書,可現實中,所有巧合之下必定是人為。
蘇侯爺消失了這麼久,劫走他的人早就被盛宣知一網打盡,這人當時就失蹤了,可現在突然出現在壽陽,可不是故意扔給歐陽他們。
「蘇侯爺受傷不輕,一路上禁不起奔波的折騰,奴才又收到殿下的信件,這才帶著翠華連夜趕來,餘下的人,還有那個言恩都跟著大部隊三日後到達。」歐陽泛流交代著餘下人的行蹤。
在壽陽十日,他每日只睡兩個時辰,帶來的內侍監的人幾乎要把壽陽地皮掀了,沒想到差點平地跌跟頭,一張老臉都沒處擱了。
「去吧,辛苦了,好好休息吧。」盛宣知抬眉,神情溫和地揮了揮手。
歐陽泛流見他心思沉重,不敢多留,直接退了出去。
盛宣知一張臉不笑時,眉眼凌厲,眼神銳利,好似鋒利出鞘的寶劍,不寒而慄。
鄒大將軍是個怎樣的人,坊間皆有傳聞,不論功過都能寫上一大本書,他作為東宮太子自然更瞭解一點。
這樣的人把注意力放在一個庶女身上,如何不讓人多想。
鄒明恩年幼時被老景王爺收養,王爺當成半個兒子養在府中,與小景王爺情同兄弟,甚至與當時被放逐到這裡的萊王如今的官家也是好友。可這樣的人為了向上爬卻和管家聯手,為了河南道兵權不惜親手把景王府推向深淵。
但當時動殺機的其實是他父皇,他父皇一生自卑怯懦,不敢正視比他強大的人,當時聽聞汴京事變,動了貪念,不知如何搭上如今的榮國公,說服景王保駕,入宮勤皇,卻在最後一刻親手編織罪名送景王一門上路。
世人都道景王溝通外敵屠村,卻不知當時他是在抵禦外敵,卻被人抹黑,百官彈劾,為景王覆滅埋下伏筆。
這事也是他無意中知道的,榮國公作為官家器重的左膀右臂,平日沒什麼愛好,唯有飲酒頗為痴迷,最愛大飲至醉,這事還是他某一日酒後吐真言,才上到殿下桌頭,之後被殿下一力壓下。
「鄒明恩。」他低聲念著,他手邊是半塊寶興軍的虎符,冰冷閃著暗光。
雖然他來太原的目的已經達成,可心中謎團卻是越來越多,一個鄒明恩,一個蘇家,一個景王,好想個個都沒什麼聯絡,可所有一切卻又都露出一絲蛛絲馬跡。
太原是一趟渾水,卻不像這水卻是如此深,連不知事的蘇錦瑟都可能牽扯其中。
屋內的日光偏到一角,沙漏發出叮咚一聲,倒轉一圈,開始重新計時。
盛宣知驀地回神,竟然已經未時了,早已過了午膳時間。
他起身,問著門口的侍衛:「七娘子如今在哪?」
「還在屋內。」
盛宣知眉眼不高興地下垂,不動聲色地問著:「還和那個婢女在一起。」
侍衛雖然莫名覺得脖子冷,但還是點了點頭補充道:「七娘子不曾出屋子,連午膳都和侍女一起在屋內用的。」
盛宣知眉心忍不住一跳,甩著袖子去了蘇錦瑟的院子,侍衛加快腳步連忙跟了上去。
殿下走的實在有點快。
七娘子門口,張如九恭敬地站著,低眉順眼。
「七娘子睡了嗎?怎麼沒動靜。」盛宣知站在門口聽著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皺眉問道。
張如九突升出不妙之情,謹慎說道:「七娘子剛和翠華一起睡下。」
「一起。」盛宣知重複了一句,盯著屋內,最後平靜吩咐道,「七娘子身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