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頁(第1/2 頁)
守門人捧著茶壺,面容驚懼兩腿站站,坐在角門的矮凳上,呆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大門,一時間僵在那裡,眼睛不由看著逆光處馬上的人,只覺得煞神將領,讓人膽寒。
大門倒地的巨響引來不少人,其中蘇府管家一見到倒地的大門,立馬尖銳說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那位不長眼的……啊,你們是誰啊,做什……」
歐陽身邊的人紛紛下馬踏入蘇府,長劍出鞘,抵在管家脖頸間,劍鋒凌厲,管家的脖頸瞬間出現一道血痕。
歐陽泛流背著手踏入大門,冰冷的視線落在強忍恐懼的管家身上,嘴角露出冷笑:「帶我去見蘇林童。」
管家嚥了咽口水,哆哆嗦嗦說著:「你,你是誰……啊……」
他脖子上的刀尖地處幾滴血來,鮮血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眨眼就流滿了他的衣襟。
「帶路。」拿刀之人冷冷威脅著。
管家臉色煞白,幾欲暈倒,兩條腿不自覺地抖著,若不是被身邊之人提著,只怕早已跌倒在地。
「無用之人。」歐陽泛流的視線落在管家身後站著的人,冷冷說道,「殺了便是。」
凌然殺意讓管家面色慘白,只聞到一陣尿騷味,而被歐陽盯著的人臉色大變,不過還是哆哆嗦嗦地說著:「這邊,這邊。」他連滾帶爬地給人帶路,頭也不敢回。
蘇林童是被人從床上衣衫不整地拖下來的,他穿著一件白色中衣被扔到雪地中,小院早已被人圍住,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與此同時,他的屋內還抬出三箱銀子和無數珍寶。
他戰戰兢兢抬頭,只看到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人,臉色大變,跪爬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著:「歐,歐陽太監。」
「事出緊急,某隻問縣令四個問題,第一:貴人哪裡去了,第二:遼軍如何大規模入城,第三:蘇家是否參與此事,第四:何來的錢財。」歐陽泛流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面前的人,神情冷漠陰冷,一雙眼眸毫無溫度,好似面前的人只是一隻無關緊要的小蟲,伸隻手就能把人捏死。
蘇林童渾身發抖,涕淚縱橫,連連磕頭:「這些都是卑職傢俬啊,不是來歷不明的啊,貴人失蹤之事當真與蘇家無關啊,太監明鑑啊,貴人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城門至今沒開,人一定還在壽陽,一定還在,至於遼人為何入城,卑職真的不知啊……」
歐陽泛流手指輕輕敲了敲扶手,這般輕微的聲音卻讓蘇林童瞬間噤聲,額頭磕在冰冷的雪地上,渾身戰慄。
「蘇縣令當真是謙虛了,你身為壽陽父母官,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罷了,如今連城門都守不住,歹人入城禍及百姓,你卻一問三不知。」歐陽居高臨下地看著底下的人,嘴角露出冷笑。
「卑職真的不知,當時卑職帶人去救人,貴人便消失了,至今沒有訊息啊。」蘇林童顫抖著嗓子說著,只覺得寒氣順著膝蓋四肢慢慢湧現到心中。
他害怕地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未來太子妃在自己管轄範圍呢,甚至是在自己家中失蹤,如何不讓他膽顫。
「不知,貴人院中有一具貴府下人的屍體,這麼多的黑衣人偏偏就著一具與我留下保護貴人的小黃門躺在一起,刀傷與其餘三人皆不相同,你說多奇怪的事情。」
「你管轄範圍內,持有兵器的大遼人未經登記便能如能,甚至敢堂而皇之入府劫人,你說奇不奇怪。」
「三日了,壽陽不過這點大小,你卻連一點訊息都沒有,你讓我如何信你。」
「一個蘇家旁支,祖宗十八代都不見一個有錢人,拿來這麼多銀子,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就是有事所圖賄賂你的。無論哪種都是殺頭大罪。」
歐陽起身,一隻腳踩在蘇林童肩膀上,微微用力,讓他全身跪爬在地上,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