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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陶氏站在她斜對面,眼睛紅紅的,臉上掛著淚痕。
曹氏看到何歡,急忙站起身,說道:“大小姐,錢秀才那邊,我和張伯都辦妥了。我想,他就算是為了自己,也定然不會說漏嘴的。白芍把先前拿回來的畫卷全都燒了,我把灰燼也處理掉了,沒留下一點痕跡。”
何歡對曹氏笑了笑,道了一聲“謝謝”。曹氏同樣笑了笑,又問:“三老爺那邊怎麼樣了?他有沒有發現,我們壓根沒有請大叔公,二叔公過來?”
“他那邊可能有些麻煩。以後若是衙門的人問起……”
“怎麼又惹上衙門的人了?”陶氏插嘴,緊皺眉頭,一臉不悅。
何歡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若是衙門的人問起,大家就說,三叔父、三嬸孃一早過府探望姨奶奶,後來他家下人來報,他的外室水汀,捲了銀子逃跑了,他們就急匆匆走了。”
“那個水汀,真的走了?”曹氏一臉興致盎然,“我就說嘛,是外室,錯不了。”
“不是外室。”何歡轉身關上房門,對著陶氏正色說:“大伯母,今日的事十分不簡單,弄得不好就是何氏全族被流放,甚至殺頭……”
“你不要危言聳聽。”陶氏並不相信何歡所言。
何歡沒有反駁,只是平淡地陳述事實:“何大旭被殺了,而在此之前,馮驥陽就已經死了,同樣喪命的還有黑巾人。(。pnxs。 ;平南文學網)如今,衙門要結案,還缺什麼?殺害何大旭的兇手,以及三年前被何大旭從姨奶奶手中騙去的銀子。薊州人人都知道,三叔父與姨奶奶不和,三叔父這幾年賺了不少銀子。他是最適合的人,而水汀潛伏在他身邊,就等著今日。”
陶氏依舊不信,搖頭道:“你不要以為,我整日在家裡,就什麼都不懂。馮驥陽和何大旭設那麼大一個圈套,就為了騙你姨奶奶那麼點銀子?水汀跟了你三叔父幾年,難道她在那時就算準了今日?她又不是神仙!”
聞言,何歡微微一怔。她相信自己的推測沒錯,但陶氏說得也沒錯。馮驥陽、何大旭等人大費周章,只為了何家這麼點家底,太不值得了。水汀也是,潛伏這麼多年,就為了誣陷何柏海?
何歡低著頭在屋中踱步。她到底算漏了什麼?
曹氏的目光跟著何歡來回轉悠。片刻,她站起身,豪氣地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這麼著吧,現在,你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橫豎我都想不明白這些事。”
何歡抿嘴看她。她相信曹氏說的是真心話,但她的態度轉變太快,她不得不思量原因。
曹氏“呵呵”一笑,說道:“我還是剛才對大太太說的那幾句話,雖然靖兒已經過繼給大房,但到底是我生的,又是家裡唯一的男丁,我還指望他替我養老送終。”說到這,她又低頭道:“再說,我還不想被天打雷劈……我的意思,我好歹在家裡吃住了十年,現在為家裡做點事,也是應該的,不然會遭老天報應的。”
何歡總覺得曹氏話中有話,可何柏海與水汀的事迫在眉睫,她只能按捺下疑惑,吩咐曹氏去茶樓各處說叨水汀和何柏海的風流韻事,只一個宗旨,有多香豔,就說多香豔,有多狗血,就說多狗血,即便在各個茶樓的說法不一,也無關緊要,有人願意聽就夠了。
何歡原本想讓張嬸和白芍一起去散播八卦,但想到兩人的性子,她只能作罷,對著曹氏說:“曹姨娘,三叔父他們已經在衙門了,事情緊迫,只能請你盡力而為。”
“你放心,蛇有蛇窩,鼠有鼠洞,我孃家雖沒人了,但我的小姐妹還在。你剛才說的那些壓根不用我出面,兩個時辰內一定傳得滿城風雨,保管人人都相信,三老爺的外室不止跟野男人跑了,還拐了他的銀子,鬧得鄒氏上公堂,要與他和離。”
在陶氏不贊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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