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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時刻注意言行舉止,從不與年輕男子獨處,謹記“男女之防”四個字。
“小姐,謝三爺好像只是謝捕頭的手下,並不是什麼捕頭。”
聽到這話,何歡急忙收斂思緒,正色提醒:“不管謝三爺是什麼身份。他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以後見到他,切不可輕慢,記住了嗎?”沈經綸教過她,一個人的家族底蘊,從他身邊的下人、廚子可見一斑,這些都不是裝模作樣可以假扮的。
謝三本人或許不像貴族公子,說話行事亦略帶乖張,他更不似沈經綸那般風華絕代,一看便知身份高貴。可是從長安的言行舉止判斷。他們主僕必定出自非富即貴的人家。即便他與謝三說話隨便。但他在細微處的表現與文竹無異。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前她怎麼會認定謝三是地痞混混呢?
眼見白芍不以為意,何歡清了清喉嚨,再次重申:“記住,謝三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只這一點就夠了,明白我的意思嗎?”直至白芍點頭應下,她才揭過了話題。
一個時辰後,青松觀的客房內,魏氏獨坐桌前,顯得心事重重。不多會兒,小道童在門外告訴她,一位自稱“蘭媽媽”的婦人有急事請她過去商談。
一聽這話,魏氏臉色刷白。一臉凝重。她問:“她一個人過來的嗎?”
小道童推說不知道,找了個藉口,一溜煙跑了。
魏氏叫來張嬸替自己梳頭打扮,又找了個藉口支開她,這才去見蘭媽媽。當她走到房門外。敲了兩下沒人應門,順手推開虛掩的房門,就見屏風後一個女人的身影,似乎正在換衣裳,看身形與蘭媽媽無異。
魏氏想也沒想,壓著聲音質問:“蘭媽媽,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暫時不見面嗎?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姨奶奶,你說的蘭媽媽,可是三嬸孃的陪嫁?”何歡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看著魏氏。
魏氏詫異地看她,又回頭朝屏風後看去,就見白芍拿著一件粗布褂子走出屏風。魏氏怒道:“你這是幹什麼?消遣我嗎?”
“姨奶奶,都這會兒了,我可沒時間,也沒有心情消遣你。”何歡踏入屋子,轉身關上房門,冷笑道:“說不定今日,就是我們活著的時候,最後一次見面呢。”
“你,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
“危言聳聽?”何歡找了一把窗邊的椅子坐下,抬頭看著魏氏說:“聽姨奶奶的口吻,想來已經從‘蘭媽媽’口中知道了很多事兒,那我就不贅言了……”
“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長輩?你有半點長輩的樣子嗎?”何歡拿出幾張紙,壓在自己的掌心下,問道:“姨奶奶,如今的事兒,關係到全家人的生死,我能不能多嘴問一句,你和三叔三嬸到底商議得如何?”
聽到這話,魏氏心知一定是張嬸看到了蘭媽媽,瞬時又恨上了她。再看桌上的幾張紙,蠟黃骯髒,想來年份不淺,可偏偏她不識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石頭巷那幾間屋子的地契。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她又懷疑,是不是事情生出了變故,三房為了脫身,把屋契交給了何歡。
魏氏正驚疑不定之際,何歡又道:“姨奶奶,不知道三叔三嬸有沒有告訴你,這次的事,由京城來的欽差大人徹查,呂大人都插不上手。前幾日,我被押上衙門後,表姐夫不知費了多大的勁,才把我弄出衙門。可饒是如此,那位謝大人說了,怕我連夜潛逃,硬是要表姐夫作保,才沒有把我即刻投入大牢。”
聽到這話,魏氏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本是農家女,字都不識幾個,何家為了繼後香燈,這才納她為妾,對她而言,“欽差大人”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她哪還有心思判斷何歡所言是真是假。再說,張伯上青松觀求救的事,她是知道的,她也聽說了,何歡是被捕快們用鐵鏈枷鎖鎖上公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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