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綸新婚之初,她也曾被這樣的畫面迷住。她猶記得,那時沈家花園的荷花正含苞待放,參天的古樹下,他身穿琥珀色的常服,只在腰間繫了一塊玉佩。饒是如此簡單的裝束,他卻能讓身邊的綠樹鮮花全都黯然失色。
此時此刻,他比一年前消瘦了不少,素色的道袍顯得鬆鬆垮垮,但就是這樣的消瘦,令整個畫面平添了幾分黯然憂傷。站在合|歡樹下的他手持竹簫,似乎正沉浸在音樂中,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微風拂過,毛絨絨的合|歡花悠然飄落,悄無聲息地落在水面,蕩起陣陣漣漪。
“何小姐?”小二催促。
“噓!”何歡對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悠揚的樂曲纏繞在綠樹碧水間,引得鳥兒紛紛駐足。曾經,他們在沈家的花園撫琴吹|簫,他的笑容,他的眼神,讓她怦然心跳。她應該回去他身邊,就算不為兒子,他也是世上唯一能令她臉紅痴迷的男人。
“表小姐?”文竹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詫異地看著何歡。
小二察覺不對勁,急忙解釋:“是何小姐說,沈大爺約了她在這裡見面……”
“我只是說,我是特意來見姐夫的。”何歡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詢問文竹:“表姐夫怎麼會在這裡?沈管家的傷勢已經無礙了嗎?”
文竹對著小二點點頭,待他離開,他才壓著聲音說:“表小姐,趁著大爺沒看到您,小的送您出去吧。”
“表姐夫這會兒應該在家陪著念曦才是。”她再次朝沈經綸看去。
文竹上前一步,擋住何歡的視線,不耐煩地回答:“表小姐,昨日的事,大爺雖然覺得很抱歉,但那件事是意外,與大爺沒有一點關係。大爺宅心仁厚,才請肖大夫替您診治。又賠償了您湯藥費。大爺已經仁至義盡,請您不要得寸進尺。”他說得又急又快,伸手指了指院門,示意何歡離開。
何歡假裝沒看到,說道:“我聽到表姐夫的簫聲,這才進來瞧瞧……”
“表小姐,小的不管您想幹什麼,總之請您不要打擾大爺,大爺已經奔波了一早上,您能不能讓他清淨一會兒!”
文竹的話逾矩了。同時也證明他真的急了。何歡看了他一眼。厚著臉皮問:“表姐夫為何奔波?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文竹見何歡不依不饒。指了指院門,趕著何歡走了幾步,這才解釋:“小少爺與肖大夫要去莊子上調養身體,大爺一早出城。去莊子上打點安排,直至這會兒,連口水都沒喝……”
“文竹?”沈經綸的簫聲突然止了。
“大爺。”文竹趕忙回頭行禮。
何歡站在廊下,遠遠對著沈經綸福了福,說道:“表姐夫,我聽到你的簫聲,所以進來看看。”
文竹趕忙介面:“小的正要送表小姐出去。”
沈經綸看了看何歡,平靜地陳述:“肖大夫說,何小姐的身體已經無礙。”他的語氣是一貫的淡漠與疏離。未待何歡回應。他吩咐文竹:“時辰不早了,走吧。”他轉身,朝著迴廊另一邊的小木橋走去。
何歡一時情急,脫口而出:“表姐夫,謝三為何來到薊州。為何潛入表姐夫家,您是已經知道原因,還是決定放任不管?”
沈經綸止住腳步,朝著四周看了看,不悅地說:“何小姐,這裡是《翠竹軒》,請你謹言慎行。”
“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念曦的安危考慮。”
“有勞何小姐費心了。”沈經綸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又抬高音量吩咐文竹:“你先送何小姐離開,我在屋子裡等你。”
“等一下!”何歡上前一步,倚著迴廊的欄杆大聲說:“如果我說,最近發生的事很可能與表姐夫買的字畫有關呢?”
沈經綸沒有回應這話,只是向著何歡站立的方向走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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