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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去了。先前他們與謝三的纏鬥。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這會兒面對捕快的步步緊逼,兩人節節敗退,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謝三遠遠看著四人。嘴裡一陣發苦。
他自恃練武十多年,藝高人膽大,總以為自己不會遇上危險,今日才意識到,若不是謝正輝堅持命兩名手下跟著他,這會兒他已經不在人世了。再說武藝,他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總覺得沒人能勝過自己。可真的到了實戰中他才發現,相比與敵人以命相搏,以前那些人僅僅是他的陪練罷了。
何歡見謝三隻顧活捉黑巾人,根本懶得壓住流血的傷口,只能拿出自己的帕子。用力扎住傷口。
“哧!”謝三痛得驚呼一聲,回頭衝何歡低吼:“你幹什麼?”隨即才看到,她試圖幫他止血。
說實話,不是他不想壓住傷口止血,只是他左手的刀傷雖痛,卻不及右手的燙傷那麼灼人,他壓根抬不起右手。眼下,即便他心知黑巾人的出現並不是何歡的錯,但他仍舊不想理會她,轉頭朝激戰中的四人看去,卻見其中一名黑巾人不知去了哪裡,餘下一人壓根不是兩名捕快的對手。
何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黑巾人不顧捕快手中的白刃,獰笑著一刀扎向對手的胸口。捕快揮刀朝他的手臂砍去,誰知黑巾人竟然不縮手,似乎寧願舍了手臂,也要把利刃扎入他的心口。另一名捕快眼見同伴涉險,本能地朝黑巾人的後腰刺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黑巾人的半截手臂,連同他手中的匕首“咚”一聲掉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另一名捕快的刀刃已經刺入他的後腰。
何歡見狀,只能用雙手捂住口鼻,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恍惚中,她看到黑巾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那人正對著她與謝三微笑。她尚不及看清楚他的表情,又見他用僅剩的一隻手,一把抓住沾染自己鮮血的白刃,划向自己的脖頸。
謝三側身一步,擋住何歡的視線。饒是他走南闖北兩三年,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整顆心“噗噗”直跳,驚愕得說不出一個字。
他很想活捉黑巾人,但眼下的情勢怪不得兩位捕快。眼見黑巾人已經倒地,氣絕而亡,他大聲問:“還有一人呢?”
他的話音未落,一聲“謝三爺”從街邊傳來。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劫持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婦人,緩緩走向謝三。老婦人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何歡認得這名婦人,她是薊州城最出名的穩婆,先前就是她替她接生。不過她家離此地甚遠,她一大清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當下,她無暇細思,只是低聲告訴謝三此人的身份。兩名捕快快步退回謝三身邊,等候他的指示。
謝三沉著臉目視黑巾人,低聲問捕快:“另外兩人呢?”
捕快們一臉羞愧,一人搖頭道:“死了。”另一人補充:“我們見對方有誓死的決心,本想殺一人,擒一人,不料一人被我們殺了之後,另一人便自殺了。”
聞言,謝三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照情勢推斷,僅剩的這一名黑巾人應該自殺才是,而不是挾持人質。他揚聲說:“你想說什麼,我聽著就是。”他上前一步,又道:“這老婆子的年紀,興許比你的母親還要大上幾年,大家都是父母生,父母養,你何苦為難她。”
黑巾人冷笑,諷刺道:“謝三爺倒是宅心仁厚。”他手臂微微使力,穩婆的衣領頃刻間染上了紅色。她不敢哭泣,只能一邊喘息,一邊流淚。
謝三高聲問:“你想怎麼樣,直說吧!”
“把謝正輝叫過來!”
黑巾人話音未落,林捕頭停下腳步,朝謝三看去。他剛剛得到黑巾人再次大鬧市集的訊息,急忙帶著手下匆匆趕來,還來不及現身,就聽到這句話。
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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