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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長安瞄一眼謝三臉上的傷疤,一臉戰戰兢兢,只差沒有哭著叫嚷:三爺,您怎麼能傷在臉上,若是留下疤痕可怎麼辦。
“放心,不會留疤的。”謝三摸了摸臉上的傷疤。傷口很淺,已經完全結痂,他並不覺得痛。再加上他刻意把自己曬黑,若不細看,很難發現傷口。
長安擔憂地看著那道刺目的傷疤,小聲說:“三爺,興許沈大爺真的只是請馮驥陽買書畫,僅此而已。不如……”
謝三橫了他一眼,指尖不耐煩地敲擊桌面。一下,兩下,三下,他猛地站起身。嘴裡說道:“走。去找林捕頭。”
自從發生惡徒當街砍人搶死的事情。林捕頭一直在找尋線索。雖然歹徒砍殺百姓的時候蒙著臉,但攔截何歡馬車那五人,謝三看得清清楚楚。歹徒們能在第一時間出現在石頭巷,就表示當時他們就在附近。因此,林捕頭帶著捕快們,手持謝三提供的畫像,在永記當鋪附近詢問過路的百姓。
薊州城發生當街砍人的惡*件,何柏海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得知此事,不過他忙於女兒何欣的婚事,沒有細聽八卦,導致他在第二天上午才知道事情發生在石頭巷附近。他當即心生不好的預感,急忙命人去打聽。這才知道確切的事發地點。
午飯後,送走凌城呂家派來的人,何柏海迫不及待趕往石頭巷,就見街頭巷尾都是捕快,每個人手上都拿著畫像。逢人就問。
何柏海見狀。嚇得冷汗涔涔,扭頭就走,她才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在原地轉了兩個圈,眉頭皺得能夠夾死蒼蠅。
謝三帶著長安匆匆趕來,就見何柏海似熱鍋上的螞蟻。他停下腳步,駐足觀察,只見何柏海時而看看巷子口,時而又瞧瞧永記當鋪,最後又把目光落在林捕頭身上。
不多會兒,何柏海遣走了隨從,也不叫車,提步進了一條小巷。謝三吩咐長安不用跟著,自己尾隨何柏海。
何柏海東張西望,小心翼翼地在街上轉了幾個圈,最後朝馮驥陽的住處趕去。謝三見狀,臉色微沉,快步走向監視馮驥陽住處的小酒館,在窗子後面親眼看著何柏海走入馮家大門。
謝正輝同樣看著這一幕,輕嘆:“我本來還在想,他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馮驥陽不可能只是掮客。”謝三把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楚無比。
“三爺,有時候案子就是這麼簡單,並不是每一樁案子都是一個秘密套著另一個秘密。”謝正輝停頓了一下,小聲勸說:“三爺,不如等在下拿了馮驥陽,找回贓物,您與我一起回京吧。”
謝三沒有說話,目光緊盯馮驥陽的小院。沉默片刻,他道:“如果真是那麼簡單,那枚暗器怎麼解釋?”
“三爺,林捕頭說,那是倭賊的東西,但在下看來,那不過是一枚鋒利的釘子罷了。”
謝三正要反駁,就見馮驥陽和何柏海並肩走出了小院。兩人邊走邊說,走出巷子口才分道揚鑣。謝三遠遠跟著馮驥陽,心裡不禁懷疑,會不會事實果真與沈經綸無關。
街道的另一頭,曹氏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藕荷色褂子,笑眯眯地疾行。昨日,衙差把何歡五花大綁架走,她以為一切都完了,沒想到因禍得福,沈經綸居然插手了。本來,她對何歡是否能嫁入沈家持懷疑態度,可這會兒,她覺得有戲,就算成不了正妻,說不定也能當個良妾。
不同於曹姨娘的喜氣洋洋,白芍愁眉深鎖,低頭踏著小碎步。一不留神,她的額頭撞上了曹姨娘的後背。她輕呼一聲,抬頭看去,就見曹姨娘的目光緊盯某處。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並沒有她們認識的人,曹姨娘卻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曹姨娘,你怎麼了?”
曹姨娘被白芍的聲音驚醒,猛然轉身背對人群。她嘴唇發白,臉上再無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