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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黑夜,一個可以殺人放火,可以胡作非為的黑夜
鮮血在灑落,落在潔白的雪地上是那麼顯眼,彷彿於世界盛開了一朵美麗的櫻花,聽說東澤有一座山,山上滿滿的都是櫻花,每年春天都會盛開一場極世的絢爛。
這血花自然不是櫻花,也沒有櫻花的美麗,有的只是一種悲涼肅殺的的黑暗。
這裡是中州的最東部,彷彿是對這片美麗的土地的詛咒,這裡終年瀰漫著大雪,莫說人,就算是魔族也不願侵犯這裡。
於茫茫的雪地裡綻開了一朵血花,自然引人注目。很快第二朵,第三朵,第四朵血花落下。仔細觀察時發現這一路上都有血的痕跡。
鮮血來自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色囚衣的年輕人,黑色的囚衣背上印著一個猩紅的“罪”字,顯示出了一種強烈的怨念,讓人作嘔。
囚衣很薄,這裡很冷,但他並沒有因此而瑟瑟發抖,只是他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不知道是為什麼,在寒冷的天氣下已經結了渣,形成了凍傷,但這在平常人看來十分嚴重的傷卻沒有讓青年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是他的臉色很蒼白,像是凍的,從他露出的那隻眼睛中,透露出來的只有死氣,彷彿他已經死了一般,事實上他離死也的確不遠了。
風鼓足了勁,青年沒有被吹動分毫,只是被長髮遮住的那隻眼裡漸漸地顯露出來,而囚衣也被吹的鼓起來,然後亮起兩道紅光,一道來自囚衣背後的那個鮮紅的“罪”字,另一道來自他被頭髮遮住的一隻眼睛,從他的眼裡射出一道紅光,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一種罪惡的氣息迎面而來,與他背後的“罪”字相呼應,彷彿是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魔。
那隻血紅色的眼睛中映出了一朵黑色的花,那是瞳孔,也是屬於他的黑暗。
“活著還是死去,這是個問題”
青年的話語在風中飄蕩著,似是宣告,似是疑問。
好像是在響應這句話,天上漫天的風雪突然停了,停的很突然,似乎沒有人猜到,也不可能有人猜到,這裡的風雪是天的懲罰,傳說中是上天對大陸連連戰火的懲罰,不可能會突然停下,除非有人逆天。
逆天的自然不是青年,因為他也很茫然,“是來抓我的嗎?沒想到這麼快,這就是命吧”青年這樣想到,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感,好像生死對他來說只是很平常的事。
“果然,我不適合這個世界。”
“不,是這個世界容納不了你”
聲音突然響起,很淡,卻很響亮。
青年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天空彷彿被撕裂了一道大口,暗黑色的閃電在虛空中奔騰,黑暗的氣息迎面撲來,那道大口漸漸的張裂,從空中延伸到地面,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空間之門,門內是一片紫黑色的空間壁,裡面充斥著強勁的空間漩渦,和空間氣流,一個不小心就會將人撕扯的粉碎,罪惡和強大氣息充斥了整片天地,連天空的烏雲也被震得四散開來,露出了點點星光。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從那道虛空中走了出來,不帶任何的情感,是那麼的淡然,是那麼的冷漠,一身略大的黑色長裙裹在身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一切又是那麼自然。
和她背後的那道巨門來說,她顯得很渺小,但她的影子卻很強大。
女孩生的很美,但青年卻很警惕,能撕裂空間的人,絕對比現在的他要強,甚至可能和那個人比肩。
她的足尖落在雪地上,然後整片大地都開滿了黑色的曼陀羅。她隨著黑色的世界在跳舞,長袖飄飄,長髮舞動,這一刻她就是世界的焦點,連群星都忍不住為她綻放。星光落下,青年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肆意的步伐,擾亂著他的心扉。
舞畢,她睜開眼睛,一雙美麗的豎瞳,淡然的看著他,一陣清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