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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自己離開的一會兒賈敏便將織兒給處置了,那要如何是好?雖說與織兒沒有什麼情分,但好歹那是一個忠心的丫頭,這年頭,自己剛來,拉攏兩個忠心的“自己人”還是很有必要的,於是便道:“玉兒不累,只是有些難過,早晌見母親熟睡,便想著去衍哥兒屋裡瞧瞧。誰知……”說道這裡,黛玉揉了揉眼角,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賈敏一聽衍哥兒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卻又聽黛玉話說了半截便打了住,再見黛玉低頭咬唇眼眶通紅,心知有事便急急問道:“怎了?”停頓的這會兒時間已經夠黛玉醞釀好情緒,再加上手絹兒揉了眼角,那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抽抽泣泣的說:“誰知門前倆婆子,竟是不讓我進的,說是太太吩咐誰也不許進出。想織兒在衍哥兒身邊兒,一直盡心盡力是個好的,便想著既然太太不許進去,喚來織兒與我說說話也是好的,誰知那婆子也不許玉兒與織兒相見。玉兒無法請來了綺羅姐姐好說歹說才將織兒喚了出來。”
說道這裡黛玉竟是說不下去,伏在小炕桌上喑喑的哭了起來,折讓賈敏一下子就慌了神:“玉兒,別哭,萬事有為娘在。啊,乖玉兒,倒是怎麼了?快別哭壞了身子,瞧著才好些。”黛玉原本體弱,有昏睡了好幾天,雖說換了個靈魂,但身體沒換啊,這一哭,就有些緩不過氣兒,竟是咳嗽了起來,她自己也在心中為這破身體吐槽。見賈敏很是著急,就乾脆下了床,撲在了賈敏懷中。
“母親若見了織兒,定是認不出的!”見賈敏看向自己,黛玉忙著又說:“那織兒雖說是個奴婢丫鬟,到底是母親身邊兒伺候過的人,對衍哥兒也是最最上心的。之前衍哥兒生病,便是織兒衣不解帶的在身邊兒伺候著,瞧著快好了,誰知織兒自己倒是病了,害怕病氣兒過給了衍哥兒,又擔心著竟也沒有回去,只在後院住下,誰知三兩天衍哥兒竟就沒了?那織兒如今瞧著,雙眼呆滯,兩頰凹陷,嘴唇開裂好不可憐。與她說話,竟也是不知的。”說完並不看賈敏神色只伏在賈敏懷中抽泣。”
聽黛玉如此說,賈敏只覺得心口都要炸開般的難受,之前只顧著傷心難過,顧著黛玉暈倒,竟不知衍哥兒具體情況。想起之前奶媽子每日來報也只說衍哥兒腹瀉不止,高燒不退,怎到了玉兒口中竟……一時間竟覺是心肝具裂般的疼。也顧不上還在懷中哭泣的黛玉,揚聲道:“人呢?”聲音尖厲帶著顫抖。
木棉本在門口坐著做針線,一聽賈敏這聲兒不對,唬了一跳,趕緊打了簾子跑進來,一見賈敏臉色蒼白如紙,黛玉伏在賈敏懷中抽泣,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太太有什麼吩咐?可千萬別急壞了身子。”聽到木棉的聲音,賈敏才像是回了神似的,哆嗦著道:“去!將織兒給我帶來,我有話要問!”說道後面聲音又是帶著淒厲的尖銳。
織兒來到房中時,黛玉已是從新梳洗過了,隻眼睛微微紅腫,坐在賈敏身邊兒並不說話。賈敏一見織兒雙頰凹陷,眼睛紅腫得厲害,嘴唇也如黛玉所言那般慘白破裂,便心軟了兩分,又擔心織兒如此不過是做戲給黛玉和自己看,便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盯著織兒。
但織兒並不退縮,雙眼清澈目含悲切的回望自己,緩緩跪在地上只流淚磕頭也並不說話,又想到到底是自己身邊兒出去的,她哥哥的身契也還在自己手裡,便又信了三分,緩緩了緩氣問道:“方才玉兒說,之前衍哥兒是好轉了的,此話當真?”
織兒咬著牙瞪大一雙眼流著淚回道:“回太太的話,大爺病了好些日子,時而腹瀉兼之發熱,但奴婢是看著大爺退了熱,止了瀉的!這事兒周嬤嬤也是知道的,只不知為何大爺去前兩三日奴婢突然也腹瀉了起來,怕大爺剛好體弱過了病氣兒才到後院偏房待了兩日,心想著如此近便,若大爺好全乎了,也能立馬知道訊息,也能安心。卻不知只兩三日功夫,春兒就跑來後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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