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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子書林進入“無極空間”的徵兆。但這原本應該發生在子書林練了明頁嵐帶出來的功法以後。

子書林發現自己回到了尋書村。鄰居家的孩子跑過來，向自己討糖吃。他笑著摸了摸那孩子的頭，摸出一顆糖遞了過去。

可是抬頭一看，他看到的卻是那孩子滿臉淚水的樣子。他哭得好傷心，眼睛都哭出了血淚來。

子書林轉身，看到一群黑衣人闖進了村子。

他們四散開去，動作利落地殺死見到的所有人，連孩子都不放過。

快跑！

子書林拉著小孩的手，卻發現手裡一空。

他抬頭，看到了一雙冷漠的眼睛。

是明頁嵐！

是明頁嵐帶人屠了尋書村！

“不！”

明頁嵐舉起了劍，那劍極快極穩。

剛才向他討糖的孩子，就這樣被刺死在地。

子書林終於不堪重負，跪倒在地。

四周是奔跑的無辜村民，耳邊是淒厲的風聲，掩蓋了他們無助的哭喊。

他伸手去抓明頁嵐，卻發現一切不過幻影。

尋書村，是明頁嵐帶人屠的。

他一直不相信這個猜測，如今卻以這種方式，一棒將他打醒。

他竟然救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竟然還愛上了那樣一個惡魔！

他竟然還為了他，選擇背叛了肖林！

多可笑啊。

為什麼，死的不是自己？

子書林眼睛發紅，幾乎失去理智。他抓起了那把幻想中明頁嵐留下的劍，用力地刺向自己。

死亡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他感受到劍身穿過他的身體，感受到血液的流失，感覺到身體的痛苦。可是，也不過如此呢。

“把天空還給天空，死亡是一種幸福。”

他的表情滿是幸福的解脫，令旁觀的肖林想起看過的一句詩。只是現在似乎不是抒情的時候。

畫面一轉，子書林置身於藥鋪之中。

他看到肖林還活著，正在熬藥。還偷偷放了很多黃連進去。他知道這是為了整明頁嵐。

他看到肖林把藥端給了明頁嵐。此時的明頁嵐失去記憶，表情單純而無害。

這是他愛上了阿嵐啊……

子書林憤怒的心稍稍平靜，眼中卻依舊冰冷。

然後他看到明頁嵐因為藥太苦而皺緊了眉……

子書林臉色突然改變，右手死死捏著一顆果糖——那是每次喂他喝藥都會準備的。

他好恨自己，到現在，他竟然還愛著他。

肖林搖頭，最後的機會，他選擇的還是明頁嵐。

只要子書林死心，肖林就可以借這次契機直接改了他和明頁嵐的命運。

他在安撫好《無極書》後，就順便把“無極空間”開啟，將明頁嵐和肖林先後送了進來。現在明頁嵐正在空間最危險的試煉門——這是空間認主必經的一處試煉場。原書中，明頁嵐被子書林補得很好，算是有驚無險地透過了。如今有肖林在，他雖然會吃更多苦頭，但還是會透過的，畢竟肖林還需要他繼續去當主角呢。肖林是直接把子書林放到了“煉心門”的，以便判斷子書林的心意。看到子書林自殺，他還以為子書林氏徹底放棄了，卻不過是用死亡來逃避。

肖林嘆息，人心吶，真是比天道法則還讓人捉摸不透。罷了，這次之後，一切應該都能順利進行下去吧。大概……

第17章　藥鋪老闆8

肖林憑空出現在藥鋪，與他失去聯絡很久的北憐玉一驚，迅速檢視他此刻的資料。

當時與肖林失去聯絡，他還以為肖林是被法則捉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