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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行了,孤沒心思管你幹了什麼,不罰你就是。現下孤有事交代你,你起來說話。”
平安聞言平靜了一點,不過在趙儼祗眼裡依舊怎麼看怎麼不在狀態。但非常時期他顧不了那麼多,急聲吩咐平安:“你從現在起,暫且不必照管孤這邊的事務,一力照顧謝公子即可。記住,孤身邊可信之人不多,你給我收起你這副樣子,做事精神點。”
平安聽了這話又跪倒了。
這下他徹底哭出聲來了,死活不肯領命,哭得趙儼祗直想把他一腳踹出門去。不過好在他極有眼色,不多時便勉強止住哭聲,抽抽噎噎地對趙儼祗解釋:“謝公子喝的那杯茶就是臣端的。”
趙儼祗不耐煩的臉色迅速轉為凝重,在一邊假寐的甩手掌櫃顧慎行也睜開眼來。
“臣想起殿下前些時候說要看的書,就去書房取。剛好看見公子一個人在看書,身邊的人都打發走了,臣就順手給公子沏了杯茶。”
“哪知,臣拿了書剛出門,就聽見杯子摔碎的聲音。待臣回去看時,公子已摔倒在了地上。”
說完平安紅著眼圈低了頭,委屈卻堅定地說:“如今這樣的情形,殿下該叫人把臣看起來才是,實在不該再教臣去侍奉公子。”
趙儼祗和顧慎行交換了個眼色,趙儼祗急急問道:“茶壺,茶葉,茶杯,都給孤拿來!不,孤要親自去看!”
書房裡早就打掃乾淨了。謝清摔倒在地後,平安怕杯子的碎片扎著他,第一時間就叫人收了,拖到現在,找回來的希望基本沒有了。
茶葉是謝清最喜歡的那種,前幾日就快沒了,趙儼祗是知道的。平安今天給謝清沏的是最後一點。趙儼祗想起他平時總是笑謝清舉手投足間一點不辱沒世家公子的身份,只是別喝茶。無他,謝清愛喝不愛品,一喝起茶總愛跟喝酒似的一飲而盡。
趙儼祗於是出了今天的不知道第幾身冷汗。大幸,萬幸,天幸,謝清今天就喝了一口。不然依著謝清平日那個牛飲的氣派,這盞茶喝完了誰知道人還救不救得回。
這些都說得過去,可奇怪的是,平安白天沏茶用的那個壺,怎麼都找不著了。
趙儼祗和顧慎行都覺得,毒藥八成是抹在壺上的。投毒者大概是抱著有朝一日趙儼祗拿這壺沏個茶的念頭,然後就可以順利毒死他,追查起兇手來也不那麼容易,畢竟一個茶壺不是什麼寶貝,能接觸到這壺的人太多了。可問題是,這位腦子顯然不怎麼夠用的投毒者大概沒想到,太子宮裡有那麼多的壺,等這隻壺被啟用的時候說不定毒性早失效了,這樣的話他就得時常給這壺擦點毒藥保養保養;再說就算有人用了這壺也不一定是趙儼祗,招待客人拿這壺沏茶的可能性亦是很大,能想出這種低中標率的無差別攻擊法的貨色,他脖子上長的指不定是不是個腦袋呢。
可就是這麼個貨色,差點害死他的謝懷芳。
趙儼祗瞬間體會到了人世間悲歡離合生死有命世事無常。
事情到了這步算是走到了個死衚衕,基本上沒法查下去了,唯有叫人搜搜那隻大概早被毀屍滅跡的茶壺,萬一那腦袋不怎麼靈光的兇手沒把它毀掉呢?趙儼祗和顧慎行一致認為這事暫不宜大肆宣揚,敵暗我明不說,為了這種莽人讓病重的皇帝擔憂,實非人子人臣所為。
兩天後,謝清醒來時正是華燈初上,少年趙儼祗就守在他身旁安靜地讀著一卷書簡,手邊溫著碗常備的清粥。謝清費力地張了張嘴,聲音嘶啞難聽:“阿元?”
趙儼祗聞聲立刻把書簡扔了。
他伏在謝清榻前,輕輕握住謝清的手,語調是無從壓抑的顫抖:“懷芳,你醒了?你覺得哪裡不舒服?要喝水麼?要吃什麼?”
謝清看起來稍微清醒了點,有些吃力地搖了搖頭:“我睡了幾天?這些天是誰在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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