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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穿鱗甲,見之不閃不避,向碎玉柺杖戳上去,入肉一分,再難寸進,反被人握住柺杖連人帶杖甩了出去。
柺杖是他的腿,武器可以丟,腿卻最好不要丟,向碎玉也只得抓緊了柺杖,調整姿勢,以肩揹著地,滾了一圈,正欲起立,當頭便是四把長槍戳了過來。他伸出一隻手將這四把槍都盪開,另一根柺杖橫掃,打中一人脛骨,直掃得那人一歪。
向碎玉駭然,他這一杖連熊都經不住,此番結結實實打在人的骨頭上,竟然只是叫他歪了一歪。剛才那四把槍的力道也是驚人,若非他開始就用全力只怕現下已叫人穿了個透心涼。
他手中柺杖一轉,抓著杖頭,手柄卻勾住一人鎧甲束帶,把他自己從地上拉起,擦著地面悠上了天,繞在這人背上,堪堪躲過第二次合擊。
那幾個人已發現他是個殘廢,兩條腿吊在身上卻全無作用,可沒料到一個殘廢可以這麼近身遊鬥。生死只是一瞬,向碎玉一條鐵杖卻已在剛才飛上來時就橫在這人脖子上。
他適時抓住鐵杖另一端,就在這人身上趴得牢靠了。可苦了他的“坐騎”,被鐵杖深深地勒在脖子上,一張臉已經憋成了醬紫色。向碎玉只輕輕用力,就碎了他的喉甲骨,他口中赫赫有聲,不住地痙攣,踉蹌轉身,把向碎玉固定在背上,給隊友一個好位置。
不料向碎玉腰上使勁,倒立著撐起來,只聽噗噗幾聲悶響,剛才往向碎玉身上招呼的長槍都戳在了這可憐人身上,這人竟然仍未死絕,只死死攥著向碎玉的鐵杖,扛著他往前面列陣端槍的同袍處直直撞過去。
金鈴低呼道:“救我師父!”
她當先箭一般射了出去,銀鎖緊隨其後,見她越過人牆,一腳踩下一支槍,險險避過向碎玉,隨即一劍斬斷了抓著向碎玉鐵杖的那隻手。
可逃跑已經來不及了,金鈴被向碎玉撞著,與方才被她踩歪了槍的人撞在一起。
銀鎖搶在最後一刻,手抓著那人鎧甲上的束腰,雙腳踢在他膝窩之中。
這些人本來力大無窮,下盤極穩,若是師徒二人當真被擠在中間不得脫身,只怕要活活擠死,可這時銀鎖一腳踩下去,等若是在大壩上開了個口子,憑著後面推搡之人的神力,這人重心既失,只好也隨之倒下。
銀鎖跳開一步,一把拉住金鈴的手,硬生生將兩人從狹小的包圍圈裡扯了出來。三人狼狽地逃走,銀鎖指了指樹上,金鈴便跳上樹去,正要回頭拉向碎玉,卻見他鐵杖往樹枝上一勾,自己爬了上來。
銀鎖喘息不止,輕拍胸口,道:“大師姐真是魯莽,我還道你就此要變成肉餅了呢。”
金鈴只微微點頭,沉吟道:“我們好像被人圍起來了。”
銀鎖道:“可也沒法子了,救你和逃跑只能選一個。”
金鈴卻拉了拉她的袖子,銀鎖只道是她怕向碎玉在近旁聽出什麼端倪,卻聽她說:“元大師不見了。”
銀鎖奇道:“可黑薩滿之力為何不消失?難道不在附近也可以?這可與我們看到的不一樣。”
她自己也看了一眼,忽地驚道:“那個跛腳的,是不是侯景?”
說著便聽到向碎玉咳嗽了一聲。
“唔,師父……”
向碎玉淡淡道:“想不到羯兵這麼硬。”
金鈴忽道:“侯景近在眼前,殺是不殺?”
銀鎖顯然也猶豫起來。想破羯兵的癲狂狀態,就需擊殺在其中施法的薩滿,而今薩滿就是侯景,強殺侯景乃是釜底抽薪的妙計。她二人猶豫不決,抬頭看著向碎玉。
向碎玉皺眉道:“殺不得,也退不得,我等必須在此牽制他們。”
銀鎖爬得更高,瞭望一眼,果然看見羯人營地那邊有騷動,想來是因為大量人馬支援此處,肖大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