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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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吟風醒來，已是五日之後。

隨著神智一點一點清醒，昏迷前的記憶也漸漸湧上來。葉吟風眼睛越睜越大，猛然坐起身，不顧周身的痛楚抓住守候在床前的人，惶急道：“阿霜呢？阿霜怎麼樣？”

“夫人……”被他抓住肩膀的女子頓時有些無措，忙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人。

葉吟風這才發現，屋中還有一個人，正是硃砂。

“硃砂，晏霜天呢？”葉吟風掀開被子，作勢便要下床，卻因觸動傷口，不由悶哼一聲，忍痛道：“帶我去見你家宮主！”

硃砂過來扶住他，阻止道：“夫人，你的傷勢很重，必須躺在床上靜養。”

葉吟風直直盯著他：“他……傷勢如何？”

硃砂強顏一笑，柔聲道：“夫人放心，宮主他……現在很好。”

葉吟風盯著她通紅的眼眶，心開始慢慢下沉。

“我要去見他！”葉吟風揮開硃砂的手。

“夫人！”硃砂攔住他，“您不能去！”

“為什麼不能去？”葉吟風語聲冷靜，卻看不見，自己的臉色早已是一片煞白。

“宮主……宮主他……”硃砂哽咽，再也說不下去。

葉吟風身體微微一晃，扶住床沿，良久方道：“我、不、信。”一字一句，語調堅決，語聲卻微微發顫。

硃砂閉了閉眼，拭去眼角淚水，低聲道：“夫人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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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吟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推開那扇門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那個人面前的。

“阿霜……”他盯著床上雙目緊閉的人輕輕喚了一聲。

面前的人平靜若睡，沒有半點應聲，倒是身後硃砂忍不住瀉出一絲哽咽之聲。

葉吟風猛然回頭，怒不可遏：“哭什麼？他又沒死！”

硃砂終於哭出聲：“夫人，宮主他已經……”

葉吟風心尖一縮，緩緩坐到床邊，吃力地扶起床上的人，讓他靠在自己懷中，喃喃道：“胡說！他明明好好的……”

明明好好的，雖然身子冰涼得讓人顫抖。

明明好好的，雖然鼻尖感受不到半分氣息。

明明好好的，像從前的很多次一樣，在我懷裡……

葉吟風啞聲道：“你出去。”

硃砂沒有再出聲，垂眸退出。踏出門口之時回眸，只見那個人靠在床上，懷中抱著她們的宮主，兩行水跡漸漸自眼中蜿蜒而下。

完結章

門外。

“硃砂，我們這樣騙夫人，不大好吧？”

“我們可沒有說宮主怎樣了，全是夫人自己以為的。”

“可是，夫人他並不知道宮主還活著，只是暫需龜息法假死療傷而已呀！看夫人的情形，只怕會很傷心呢。”

“要的便是夫人這份傷心。這次宮主以身為夫人擋劍，足見宮主對夫人一片情深，但咱們的夫人對宮主的用情嘛，只怕就沒這麼深了，所以咱們須得助宮主一把。此番宮主以血換得夫人之淚，正是叫夫人明白宮主深情的大好契機。正所謂，不歷情痛，不知情深啊！”

“哦，我明白了。硃砂，還是你高明！”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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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如鏡，清輝寂寂。

葉吟風靜靜靠坐在一棵花樹下。夜風中，花瓣飄飛，漫如花雨。

竟然又到了花飛的時節。

他還記得，先前花林中，那個人白衣長劍，身姿清雅，漫天花雨中，恍若謫仙。

而如今，春又來，花仍在，人卻不見了。

葉吟風心中一痛，抱起酒罈，狠狠灌了一口酒。

一片花瓣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