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終身的痛(第2/2 頁)
的,言外之意就是讓大屌低調處理,不要經官。
大屌未必聽得出我這話的弦外之音,但宋哲一定能聽懂,大屌一定會把訊息告訴宋哲,只有宋哲想辦法去救我,我心裡才有底氣。
……
白色尼桑麵包車,在熟悉的泥巴路上行駛著,麵包車的後座車窗半開著,我坐在後座裡,一邊捂著傷口,聽著車輪軋過被冰凍得堅硬的路面,發出的“咔咔”聲,一言不發。
我終於感同身受的明白,當年呂薄榮被羊克用槍指著腦袋時,是什麼心情了。
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卻不得不強裝鎮定的無奈。
所謂牛逼,也得向淋淋鮮血低頭。
我保持著高度的冷靜和剋制,我任由八字鬍薅著我頭髮,很不體面的把我推進車。
八字鬍對準我腰部開的一槍,事後由於過了最佳救治時間,有幾粒鐵砂子終身留在了我的體內。
因為這一槍,後來很多年,我腰一直隱隱作痛,那種痛,像是幾隻大號螞蟻在骨頭上啃噬的痛,這種痛不至於讓我無法忍受,卻足以讓我無數次午夜痛醒。
且,這種痛往往在下雨之前痛感最強,具有一種可笑而又匪夷所思的預見性,堪稱行走的天氣預報。
我用冷靜掩蓋深埋心底、刻入骨裡的仇恨與恥辱,全程配合著八字鬍,任由八字鬍載著我,去雁州。
……
江陵到雁州,路程只有一百多公里,正常來說,三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但由於中途有一段省道垮塌,不得不繞路,最終,我被八字鬍開車帶到雁州時,距離我中槍,已過去近八個小時。
大約是晚上十二點左右,在雁州華興街道的一個叫銀泰的賓館包房裡,我再次見到了么雞。
么雞依舊穿著那件似乎根本沒換過的夾克衫,他嘴裡嚼著檳榔,歪斜著嘴巴叼著一支芙蓉王香菸,歪著脖子對我說:
“四哥?四哥!呵呵!蠻狠的嘛,聽說你在江陵名氣大得很呢?”
我沉默一會,用力堆疊出笑容,說:“我就是個卵子,跟雞哥莫得比。”
沒得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一邊說,我繼續捂著右腰,我能感覺腰部的血在四五個小時前,已經止住了,但眼下這情況,我根本沒辦法去醫院治傷。
“四哥,莫要謙虛嘛,我曉得你狠,你牛。”么雞咀嚼著檳榔,邊說,彎著腰,上半身湊到我面前,突然間,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拍過來,拍到我右腰上:“不過,我小舅子一條腿被你搞廢了,這賬,得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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