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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旱,接著又有東部的叛亂。大旱本已讓百姓生計艱難,戰亂又使東部的數已萬計的家庭離散。
北國國主慕容縝卻昏庸懦弱,朝綱鬆弛,無力解救百姓於水火,北國各地不時便有東部的流民。
此際北國最北的一座小城,天色微陰,晚來欲雪;邊城舊街,幾絲落寞。
一家古樸酒肆,幌子高掛,上書“醉”字。冷風偶來,酒幌輕搖。店內已經掌燈,燈光幽黃,不甚明亮。
店內一南一北兩位客人,略顯冷清。
南面的客人,樣貌上看不過而立之年,一身灰色長袍,臉色灰白,面無表情,觀之不親。他單手把盞,品的極慢,也唯有酒入口時,眼中方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
北面的客人,處在暗處,看不清面容,但一襲青衣,也是單手把盞,飲得卻是極快,一仰即盡,面前放著兩個酒罈。
二人看來是素不相識,自斟自酌,各得其樂。
簾籠一挑,從後屋進來一位白髮老者,坡腳駝背,步履略顯蹣跚,雙手捧著一大壇酒,來到北面客人的桌前,放下酒,笑道:“小夥子,第三壇嘍!你的酒量又長了呀!”
說罷,轉身拿過一個燭臺,放在桌上,撥了一下燈捻,又嘆道:“不過,我的酒也就唯有你能喝一罈以上,賣酒五六十年,除你之外再無別人。呵呵,也算你我緣分,不過你可惜了我的酒。”
燈光轉亮,映在那北面客人的臉上,見此人面目俊朗,雙目清亮,不過兩鬢全白,一臉倦容,看不出年齡幾許,全身散發著一股出塵之氣,可又透露出幾許落拓與失意。
聽那老者言罷,又是一盞酒下肚,心中暗自苦笑:“塵世光陰便虛度二十載,我哪裡還是小夥子。”口中卻道:“老丈,我每年來去不過數日,不喝了一年的酒豈不虧了。”
那老者不置可否,望了望窗外,見雪意轉濃,又對那青衣男子道:“小夥子,這北國小城,地處寒荒,再往北就是千里冰原萬里寒荒,杳無人煙。偶有一些漁獵之人,才會在我這小店停留,可你孑然一身,不知這些年來此為了何事?”
那青衣男子默然無語,微搖搖頭,眼中略顯黯淡。
老者看男子無意回答,不由搖搖頭嘆道:“小夥子,不過這十餘年來,你可是來的次數多了,頭髮白的也多了,快趕上我老頭子嘍!”
說罷,一瘸一拐的走向櫃檯,拿出算盤,劈里啪啦的合算一天的賬目。
老者的話似乎觸動了男子的心事,手中杯不由一停,看看了窗外,雪花漫天飄散,如無根的遊子浪跡天涯。
引得心中悲切,男子一仰頭,又幹了一盞,長嘆一聲;擊桌而歌道:“去者日以疏,來者日以親。出郭門直視,但見丘與墳。古墓犁為田,松柏摧為薪。白楊多悲風,蕭蕭愁殺人。思歸故里閭,欲歸道無因。”
這本是一首無名氏的古詩,抒發遊子感慨人生,思家難歸之情。此刻店內寂靜冷清,店外雪落無聲,男子聲音清亮,又給詩文增了幾分悲愴之情。只是不知其心中到底有何鬱結之氣,悲愴於此。
南面桌的灰衣男子依然慢慢的品著酒,偶爾望望窗外,似乎有所等待。
迅疾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三匹快馬揚蹄長嘶,齊立於店外。馬上三個漢子均是三十多歲,樣貌頗為相似,分穿紅、白、黑袍,精氣十足。
三人翻身下馬,推門進店,為首紅袍者,抖了抖身上的積雪,掃了一眼店內,眼光在那灰衣男子臉上停了一停,似乎若有所思,轉身對白髮老者道:“店家,有什麼東西,儘管拿上來。”
說罷,三人在一張桌前圍攏而坐。白髮老者沒想到這麼晚了竟然又來了客人,忙向後屋喊道:“五兒,客人三位,上酒菜!”
聽後屋有人應了一聲,不一會,一個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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