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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定案或是未審的?」蕭寧反問,要確定案子啊!
蕭鈐已然入座,淡淡地道:「都有。」
「多看多聽多想。」蕭鈐又重複了這三點,蕭寧明白的頷首,問題還是少問,先看。
是以蕭寧端端正正的跽坐在案几上,檢視蕭鈐讓人送上來的案卷,一卷一卷的看下來,除了小半個時辰便起身活動活動,站在視窗看看外面的風景,喝點水,果真在沒有提問過一個問題。
別看蕭鈐跟旁邊的人商量案情,餘光從來沒有移開過蕭寧。
蕭寧耐得下性子,一個上午愣是不吵不鬧,不問不言。蕭鈐反思,他在蕭寧的年紀是否能做到這一點?答案是否定的。
一天兩天,剛開始蕭鈐一味讓蕭寧看案卷,討論案情的時候,從不讓蕭寧避開。
一回兩回的下來,蕭鈐開始讓蕭寧將案卷帶回家中檢視,甚至對於結案或者是未結案的案子,都有什麼想法,讓蕭寧另用竹簡寫下來。
看是為了讓蕭寧學習,現在讓蕭寧寫,是為了看看蕭寧學的如何。
盧氏在知道蕭鈐竟然把蕭寧帶到廷尉府,讓蕭寧看案卷時,立刻問:「你還打算教她做官不成?」
「我不把五娘帶到廷尉府,那要帶哪去?」蕭鈐一臉莫名,其他孫兒跟他出去也都跟隨在他的左右,不離廷尉府,之前盧氏沒說什麼啊!
「你也知道她是五娘。」盧氏抓住重點,提醒蕭鈐。蕭鈐一滯。
「現在五娘都把案卷帶回家裡看了,再想反悔也來不及,不如就這麼著?」從未教導過孫女的蕭鈐亦是無奈,好聲好氣的跟盧氏商量。
盧氏顫抖著手,無奈的起身,「過幾日,你是不是打算帶她去牢獄?」
的確有這個打算的蕭鈐,這個時候怎麼敢承認?
哪怕他不承認,難道盧氏就猜不出來了,完全沒有意識到蕭寧是個小娘子,和從前的孫兒們截然不同,難道盧氏還指望蕭鈐會區別對待?
可憐在外頭威風不可一世,孫兒無不畏懼的蕭廷尉,在盧氏的面前,這會兒連頭都不敢抬起,生怕被盧氏仔細算帳。
「夫人千萬莫動氣,有件事我得跟夫人提個醒。」這時候必須要找機會轉移話題,絕不能再讓盧氏揪著蕭寧的事繼續下去。
「說。」盧氏一個說字提醒蕭鈐少賣關子。
「韓家最近安靜的不同尋常。」按理來說韓家在蕭家,不對,應該說是在蕭寧手裡吃了這麼多虧,豈能不反擊?
偏偏到現在為止,韓家全無作為,似乎不把蕭寧落韓家臉的事,放在心上。
但是韓傢什麼品性,蕭家的人比了解自身更瞭解他們。
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是這樣詭異。
越是在這個時候,最忌諱的便是得意忘形。以為他們蕭家落了幾回韓家人的臉,當真他們家再無敵手。
或許韓家以為出了一個太后,便不需要將再其他世家放在眼裡;再接再厲的要爭皇后之位,也是為了讓韓家更上一層樓。
就算明知小皇帝,或者是朝中三公,都不願意韓家再出一個皇后,也不妨礙韓家對皇后之位的志在必得。
小皇帝借蕭寧之故,用清河公主伴讀的名義,選了四家娘子進宮,既要觀察她們的品性,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向韓家再度表明,他的皇后人選,不會是韓家的人。
按照常理,一個人對一樣東西勢在必得,又怎麼可能輕易接受被人捨棄的結果?
這樣的情況下,蟄伏的人只能是在等待時機。
蕭鈐現在提醒盧氏,也是因為尚未尋到韓家有任何異動的證據。
「郎君的意思是?」外面的事盧氏未必有蕭鈐清楚。家裡倒也出了一樁事,如今亦歸於太平。蕭鈐提醒韓家情況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