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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們若是不說,由我代問如何?」蕭寧毛遂自薦,等的就是機會把人解決了。
李丞相抬起眼皮,總覺得事情的發展盡在蕭寧的掌握之中,「可!」
捱揍的人不敢吱聲,不能一直僵持不下啊!
蕭寧朝李丞相福福身,緩緩地走到三位郎君面前。
瞧著蕭寧,三位郎君害怕地後退,再也控制不住地哭起來。
「你走開,別過來。」
額,三個人怕蕭寧一個,蕭寧現在可什麼都沒做。
「丞相。」當孃的可心疼孩子了!孩子這麼怕蕭寧,始末怎麼審問?
「無論事情的經過如何,你承不承認是你打的人?也是你在柴房前放火的?」孩子不爭氣,當孃的也不至於全然無腦,捉住重點的質問。
蕭寧搖搖頭道:「吳夫人,若是不知內情的人,聽你說我放火,以為我把丞相府燒了呢。我不過在柴房前燒幾堆小火,放上幾根濕柴,並未損及丞相府內一花一草。是與不是?」
斷章起義的人太多,要是不把話說清楚,罪名胡亂扣,可不行!
「似你這般沒有教養的孩子,才能做出這等事來。你還敢強詞奪理?」
那位吳夫人亦是出自世族,對世族的事瞭如指掌,對蕭寧的身世心知肚明。
「意圖殺人和傷人,按大興律,吳夫人以為一般無二?」
指責蕭寧強詞奪理,不知究竟何人強詞奪理?
「原來如夫人一般出身世族,嫁入世族,連大字不識的百姓都懂的道理,夫人竟不知?」冷嘲熱諷,蕭寧可一點都不遜色於人。
吳夫人氣得火冒三丈,「你竟然說我連大字不識的人都不如?」
蕭寧張大嘴,純真無邪地眨眨眼睛道:「難為夫人有自知之明。」
在場不少人都悶笑了。吳夫人惱羞成怒,一個箭步上前,揚起巴掌要打蕭寧,一個女人上前,捉住吳夫人的手。
「夫人,請自重。莫讓人瞧了笑話。」
一個大人,說不過一個稚兒,一言不合竟動手,引天下人笑話。
「阿孃。」蕭寧喚人,這女子正是蕭寧的繼母孔柔。
孔柔甩開吳夫人的手,待要同蕭寧細說,蕭寧道:「阿孃放心,我能處理。」
「觀夫人行徑,我方知為何令郎出言不遜,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不過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可是說過,我父自甘墮落,甘與賤民為伍?
「你,可是說過,我蕭家門風凋零,將來必為世所不能容?
「你,可是說過,陛下受蕭家矇蔽,糊塗地讓我父年紀輕輕任驃騎將軍,朝中上下竟無人反對,果真皆昏饋老邁者?」
蕭寧一個個的指問三個男孩,哪怕他們想躲,如何躲得了?
「說!」蕭寧問完,得到的是三個郎君的嚎啕大哭,她不為所動,大聲喝問一句。
「啊,不是我說的,是我阿爹和我阿孃說的。」
「不是我說的,不是我啊!」幾乎異口同聲,三位郎君哭喊著將過錯都推到父母的身上,不少人的表情變得微妙了!
「就算我的孩子說了這些話,那又怎麼樣,這是你打人的理由?」吳夫人面色不佳,依然強撐。
蕭寧大義凜然地道:「辱及我父,為人子女置若罔聞,是為不孝。
「家族興亡,與族人息息相關,辱我家門,漠然置之,是為不義。
「朝堂大事,陛下與諸位賢能所決,豈容稚子非議?充耳不聞,是為不忠。
「再之,軍中將士,為朝廷出生入死,守衛邊境,方有京中之歌舞昇平,於爾等口中他們竟然都是賤民?我父為大興出生入死,竟然成了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