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關於韋老二(第1/2 頁)
我名為李晉,目前擔任韋府的一名廚“娘”。
最近,我已兩次嘗試製作豌豆黃。
缺乏電動攪拌器,我只能依靠手工在臼中搗碎豌豆,這可真是一項耗盡體力的工作。
連續兩次的勞作,讓我的手臂痠痛到幾乎抬不起來。
幸運的是,今天我憑藉經驗提前完成了任務。
向韋老二彙報完畢後,在福伯的引導下,我回到了我居住的小屋。
這小屋位於韋老二所住院子的外圍,是一間普通的僕人房。
房內陳設簡單:一張通鋪、一張低矮的桌子和一張“床”。
這些便是我所有的“家當”。
“郎君通常不常使喚人,你在這兒也沒什麼特別的任務。”福伯說,“主要就是打掃外院,至於內院,沒有郎君的許可,儘量不要擅自進入。”
“明白了。”我回應,同時瞥了一眼身後的院子,“福伯,郎君的全名是什麼?”
“噓——”福伯急忙將食指放在嘴前,“我們做僕人的,不可直呼主人的名字。”
“抱歉……”我下意識地道歉,然後低頭,改口說,“我記住了。”
“在我面前,你不用自稱‘奴’,我待你如己出。”福伯說,嘆了口氣,“我只是告訴你一些規矩,並不是責怪你。”
我抬頭看著他,這位大叔似乎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福伯接著說:“郎君名‘韋儀’,字懷義……”
福伯嘆了口氣,“別看郎君看起來嚴厲、不近人情,但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郎君的生母在生下三娘後就去世了……”
“……三娘現在這麼任性,說起來和郎君有很大關係……”福伯笑著說,“從小就被寵溺,寵得無法無天。”
大叔你的情緒轉變也太快了吧,剛剛不是還在說三娘出生母親就去世,很可憐嗎?
正當我以為福伯是在幸災樂禍時,他又變得嚴肅起來。
“姑娘家還是得有姑娘的樣子,三娘這樣,還未許配人家。”福伯說,嘆了口氣,“雖然我們韋家肯定不會低嫁,但女兒家年紀越大,越難找到好歸宿……”
我怎麼聽都覺得像我媽在訓我。
我生前,啊不,我活在現代時,我媽也是各種催婚。
“阿晉?怎麼突然哭了?”福伯說,然後似乎明白了原因,“欸,其實我最開始的時候,看著郎君那樣,也是很想哭的,他那麼小,阿郎怎麼忍心?”
我一懵,怎麼突然提到男主人了。
阿郎是唐代對自己男主人的稱呼,通俗點說,就是現代宮廷穿越劇中的“老爺”。
這麼一聽,似乎很有故事,韋儀小時候被自己父親體罰了?
“福伯,我光顧著哭,沒聽明白……”我只好裝作糊塗。
“啊?”
“就是郎君被阿郎體罰的事。”我引導福伯。
“體罰?”
“福伯不是剛剛說,郎君那麼小,阿郎怎麼忍心之類的?”
“你說這個?”福伯眨眨眼,彷彿在說,你都沒聽明白跟著瞎哭什麼,“我剛剛說的是郎君小時候,剛三歲,娘子生下三娘就去世了。”
“嗯。”我回應。
“然後阿郎在三娘兩歲多的時候,又娶了一位夫人。”福伯說,“那時,三娘只是個兩歲的孩子,從小被郎君寵溺,新夫人剛進門,三娘不願意稱呼她為‘阿孃’,阿郎非常生氣,訓斥了幾句,三娘就不停地哭。阿郎一氣之下,不許三娘用膳。
“郎君和大郎君都去請求阿郎開恩,但阿郎堅決不同意,於是二郎也跟著絕食。”福伯嘆了口氣,“都是一個倔脾氣,誰都不願意先低頭,持續了3天,郎君硬是滴水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