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發人便是在不信中,右半爿身子突然沾染了大片血漬。
他放下了池日暮,慘嚎一聲。
在這一劍裡他明白了:事不可為。
他充滿了絕望,但沒有忘記:
速退!
可是他的同伴並不死心。
兩柄雁翅刀交叉飛砍化成一道劍光直奔白衣書生。
白衣書生的身子突然動了。
他忽然向天看了一眼。
然後出劍。
劍自兩刀間穿了出去。
一名“腳伕”咽喉噴出一縷鮮血。
另一名“腳伕”的臉上正好被同伴的鮮血噴濺在臉上。
他覺得又熱又腥,正用手往臉上一抹,再看場中:
不但他的“腳伕”同伴已死,就連使雙斧和使雙柺的,全都是胸膛中劍,仆地而歿。
就只剩下他一個。
他立時作了一個決定。
他馬上扔出兩枚“雷公彈”。
白衣書生臉上也微微變色。
他可以閃,可以避,可以退開,但這種“霹靂堂”的火器一旦爆炸起來,難免造成死傷,他可沒辦法控制。
就在這時,一人凌空橫撲了出來,雙腳連環踹出,把兩枚“雷公彈”,踢飛七八丈外,隆隆地炸了開來,炸得捲起兩道泥柱,木葉散飛。
但卻沒有傷不了人。
白衣書生心下一慄:“雷公彈”一旦發出,一經碰觸,立即引爆,這人竟能及時踢開這兩枚火器,並以巧力兜接,不致爆炸,又能把兩彈踹開那麼遠,這種腳功,普天之下,也不出三人……。
那“腳伕”一旦發出“雷公彈”,立時轉身就跑,但那揚手,“嘯”的一聲,一隻酒杯已打在“腳伕”的後膝關節上,登時全身一軟,摔倒地上。
白衣書生看去,只見這名滿是鬍碴子、落拓俊偉的中年漢子,身形在半空一折,已落在老頭兒與洪三熱的酣戰中。
落拓漢子看準了,認準了,一手拍開洪三熱,陡然出腳。
老頭子手上的單刀,便被踢掉。
洪三熱也是呆住,他也不明白自己何以給人一手就拉出了戰團。
老頭子一看情勢,立即奪路而逃。
他逃了三次,都被落拓漢子截住。
老頭子倒不逃了。
他臉色慘然,長嘆一聲。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那仆倒在地的“腳伕”,見已無法逃走,竟引爆最後一枚“雷公彈”,軀體立即被炸得血肉橫飛。
這個舉動,令全場為之震住。
這種謀刺不成、寧可殺身成仁的氣概,豈是普通盜賊殺手的作風?
這簡直像為義殺敵、盡忠赴義、寧可玉碎、不作瓦存、視死如歸、捨身報國的志士!
局面已被控制。
那負傷的披髮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
這六名暗狙者中,當以披髮人武功最高,老頭子次之,“腳伕”和使雙斧及雙柺的功力相仿,這四人,卻有三人死於白衣書生劍下,一人自殺身亡。
僅剩下一人。
老頭子。
這是唯一的活口。
這一時間,大家都明白這人存在的重要性,誰都不敢向他進逼。
老頭子笑了。
慘笑。
他笑意裡有無盡的悲憤。
“我們失敗了,”他說,“但總有一天,有人會收拾掉喪盡天良的四公子!”
池日暮覺得很委屈,忿然道:“我甚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你是誰?!為甚麼要下此辣手?!”
老頭子憤慨之色,溢於言表。“你們讓我活著,便是回答你這些話。嘿,嘿嘿,只恨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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