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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辛家出來,羅蕊一路送到院門外。小葵回身讓她回去,認真地說:“阿姨,這些年真是辛苦你照顧爸爸了。”羅蕊笑得溫柔:“傻孩子。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你和小宇要經常回來看看爸爸,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小葵點點頭。雖然隔了那麼多年,又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小葵願意嘗試用成熟理性的心態來做一些努力,畢竟爸爸老了,他也很可憐。
回去的路上,車窗外的燈光忽閃忽閃,小葵的臉在昏暗的光線裡時隱時現。今晚的小葵從內心深處散發出放鬆的氣息,周身洋溢著一股淡淡的溫情,眼睛裡有一種珍珠般的光澤,全身散發著以往充滿戒備的她所不具備的柔和美感,竟讓他看得失態了。
“你老看我幹嘛?”小葵被林宇看的莫名其妙,佯兇道:“這麼多年還沒看夠啊?專心開車!”
林宇低低地笑道:“當然不夠。我看一輩子也不夠呢。”
作者有話要說:
☆、為你剔除對手
“怎麼又是這個石居!”林宇忍不住咕噥了一句,手指在觸盤上滑動,另一隻手抓過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小葵新近有兩個作品在參賽,畫稿早在兩個月前就送到評委會那邊,國畫油畫分開計分,兩項評分累計之後進行排名,決賽入圍名單公佈出來,小葵暫時位居榜首,與之並列的還有另一位高人。此人的參賽國畫《山野簡居圖》,甚至因為畫風清峻質樸、角度獨特、結構自然妥當而得分略高,由幾位名家組成的評委團給出的評語是“景物與留白虛實結合恰到好處,剛柔相濟而又渾樸自然,起始轉合變化豐富,澀辣流麗相諧,沉實與靈動互發”。畫頭大片留白處寫著“孤翁山居簡,獨攬光明景”,書法遒勁灑脫,沉穩高古,左下角很隨意地草簽著“庚寅年秋石居繪”。
這種畫風林宇是熟悉的,上次那個省畫協青年國畫大賽本來小葵的畫是很有把握奪冠的,結果決賽被這個不知道什麼來路的石居給反超了。領獎那天林宇刻意留意了一下,作者並沒有來,頒獎會結束後倒是來了一箇中年阿伯把獎狀和獎金領走,林宇衝上去一問,很恭敬地說他只是一名司機,幫忙代領一下而已。還沒等林宇細細打聽,阿伯已經匆匆走了,真是一個低調的畫家。
這一次的參賽,對小葵來說非常重要,她的畫風日趨穩定,贏得比賽的話她的新秀地位就鞏固了,再把囤積的畫作一一推出,賣個好價不成問題,以後的發展也會順利得多,一切也就進入正軌了。其實很多時候,做事情要有實力,更要有運氣,機遇錯失,一切努力和前期運作就都付之東流,他希望小葵在畫畫這條她喜歡的路上走得順風又順水。因為至關重要,所以林宇這一次格外用心。
“怎麼了?皺著眉頭。”小葵端著盤子走過來坐在椅子扶手上,給他嘴裡塞了一塊奇異果。
“決賽入圍名單出來了。”他指指電腦螢幕,不想她操心太多,只簡單說明情況:“你暫時排在前面。下一輪是網路投票結合評委單獨評分,我在分析你奪冠的把握有多大。”
“哦。”小葵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專心吃水果。從一開始,就一直是林宇在替她打理一切,她已經習慣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丟給他處理。她一向就是這樣,參賽啊冠軍啊得獎啊,愛誰誰,好像跟自己毫無關係,一點兒不往心上去。這樣也好,對名利的淡泊讓她保持了孩童般的純真和簡單,對畫畫保持著純愛好一般的好奇與熱情,反而更能創造出空靈又寓意深遠的好作品。
林宇揉了揉眼角,把筆丟一邊,伸一個懶腰問:“今天吃什麼呢?”小葵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你做什麼就吃什麼唄。”林宇苦笑了,哀嘆著攤上這麼個大小姐,他這輩子就是個勞碌命了,繫上圍裙去廚房叮叮咣咣一通忙碌。
“喂?哦,你好。……是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