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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不敢與她說實話,「剛來沒多久。」
縣學有早課,唐鈍說過不來送她,但給她備了好些吃食,哪怕在山裡待個十天半月也不成問題,想到唐鈍囑咐的話,在路邊吃了兩碗麵,又買了兩個饅頭混著豆漿吃下。
龍虎在旁瞠目,這食量,快趕上平安了,唐家養得起她嗎?
李善和平安站在城門口等她們,平安沒穿昨日的盔甲,而是一襲黑色的長袍,面板黝黑,像夜色下不動聲色的山,幽暗沉穩。
她笑著揮了揮手,注意到李善臉頰掛著淤青,陰沉沉的,不願與李善同行,她扯龍虎衣角,啞聲問,「李善和我們一道嗎?」
唐鈍說李善花花腸子多,不像正經人,少和他打交道。
龍虎解釋說,「你不是說山裡有野豬嗎?將軍是抓野豬的好手。」
雲巧蹙眉,眼眸儘是疑色,「他比平安厲害?」
語畢,但看李善臉色更為陰沉,斜眼睨著平安,然後拂袖而去,雲巧撇嘴,和龍虎發牢騷,「他好像不高興啊。」
龍虎訕訕的笑了笑。
昨夜唐鈍怒騰騰來縣衙,指著將軍鼻子一通罵,最後動起手來,唐鈍瞧著文弱,動作敏捷得很,將軍怕傷著他,不甚臉上掛了彩,自然高興不到哪兒去。
龍虎不欲和雲巧說那些,正色道,「你看看咱從哪兒走。」
雲巧指著官道邊不起眼的小路,龍虎喚悶頭走路的李善,「將軍,走遠了。」
「」
這條小路是附近村民們走過的,沿著足跡前行便是,龍虎觀察著周圍地形,活絡氣氛,「雲巧姐,野豬在哪兒?」
「不在這座山頭。」
越往山裡走越是冷,蓮花村積雪融化,溪水潺潺,而山裡還堆著雪,陰寒的風像冰尖似的颳得臉龐僵硬,話更少了。
龍虎挑著擔子走在雲巧身側,不停的搓手取暖,「怎麼這般冷?」
「因為有雪呀。」雲巧故意碾著腳下的雪聽聲音。
龍虎又問,「野豬呢?」
「翻過兩座山就碰到了。」
她說的兩座山確實是兩座,但這片山頭比福安鎮的山高,到處白茫茫的,分不清方向,拿著輿圖的李善眉頭沒有舒展過。
龍虎飢腸轆轆,「雲巧姐,咱們不歇息嗎?」
「不呀。」雲巧望著頭上湛藍的天,「天沒黑呢。」
「」
頭頂飄過幾朵雲,又飄向別處,漸漸,龍虎雙腿發軟,埋怨唐鈍給雲巧買的東西太多,擔子太沉。
李善亦露出疲態,平安覷著他神情,和雲巧商量,「要不咱們停下喝口水吧。」
天冷不怎麼口渴,但走了許久的路,喉嚨被風吹得發乾。
聞言,最前邊的雲巧回眸,視線掃過他們腰間,溫和的問,「你們帶水了?」
平安身軀一凜,心底浮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龍虎問,「周圍沒有山泉水嗎?」
雲巧:「沒有啊。」
「」
李善捏緊手裡的輿圖,嗓子低得沙啞,「你怎麼知道?」
「上次我走這條路就沒找到水池。」
李善不信,「你口渴怎麼辦?」
「吃野果呀。」
「」
看日頭,約莫午後了,李善又問,「你不餓?」
「不餓呀,我早上吃了很多。」
龍虎:「」
原來她料到是這副情形,恍惚想起自己沒有備乾糧,問李善,「將軍,你們帶乾糧了嗎?」
李善看向平安,後者疑惑,「跟著雲巧姑娘還能餓死?」
龍虎扶額,「完了。」
秋日有野果墊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