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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濃濃的中藥味撲鼻而來,雲巧皺緊了眉。
她捏住鼻子,跟老唐氏撒嬌,「奶,我沒病。」
老唐氏往裡走,「給你四祖爺瞧瞧」
這會兒家裡就四祖爺在,正在灶間煮藥材,老唐氏喊了幾聲也沒應。
見屋簷下的簸箕空著,她放下光滑纖細的稻草,和雲巧進了灶間。
煙霧縈繞,雲巧小嘴撅得老高,老唐氏佯裝沒看到,徑直走到灶臺旁,和背對著她的四祖爺道,「四祖爺,這丫頭翻山越嶺去縣裡找墩兒,吃了四五天的野果,你瞧瞧她有沒有哪兒不好。」
四祖爺握著筷子夾藥材看,聞言,回眸瞄了眼雲巧,沒牙的嘴扁了扁,「怎麼又黑了?」
雲巧面板偏黑,幾日不見,又黑了幾分。
老唐氏倒沒發現這點,擔憂,「會不會病了?」
「她這精氣神哪兒像病的。」四祖爺鬆開筷子,藥材落回鍋裡,他蓋上鍋蓋,走近雲巧看了看,「你最近吃什麼了?」
「肉啊。」雲巧舔了舔自己的唇,「甜的紅燒肉。」
「」四祖爺懷疑她故意來顯擺的,沒個好氣的剜她一眼,看向老唐氏,「她哪兒像病的?」
成天活蹦亂跳地到處跑,體力跟個中年漢子似的。
她要是有病,村裡半數人都有病。
「叔給她把把脈吧。」老唐氏走到灶臺後,問,「還要燒火嗎?」
「再燒幾把柴。」
灶房沒有桌凳,四祖爺領著雲巧去了堂屋,找了塊手臂粗細的木板擱在桌上,示意她將手放上去。
雲巧抿唇,慢條斯理的伸出手,氣勢弱了許多,「我沒有生病。」
四祖爺抬起手,搭在她脈象上,須臾便將手收了回去。
去灶間和老唐氏說,「還得多養些雞。」
雲巧的身子虧空嚴重,短短几個月是補不回來的,他叮囑,「雞蛋也得天天吃著。」
雲巧站在門口,左手搭右手,自己給自己把脈,可許久也沒把出什麼來,問,「我病了嗎?」
「等你生病就晚了。」四祖爺走到水缸邊,舀起半瓢水沖洗自己的手,揭開鍋蓋,捏了捏煮黑的根莖,「不燒柴了。」
老唐氏放下火鉗,拍拍衣服站起,心高高懸著,「巧姐兒的身子沒事吧。」
「養兩年就回來了。」
這話雲巧聽懂了,辯駁,「我好著呢。」
「不好就沒辦法醫治了。」
老唐氏身形顫了顫,積勞成疾,老爺子的病就是年輕時落下的,現在怎麼養都養不出來了,老唐氏問四祖爺,「需要吃藥嗎?」
「是藥三分毒,好吃好喝養著就行了。」
雲巧鬆了口氣,不吃藥就行。
哪曉得老唐氏下句就說,「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擔心糧食不夠吃,頓頓沒吃飽過。」
四祖爺皺眉,「那可不行。」
「可不嘛。」老唐氏說雲巧,「四祖爺是大夫,他說不行就是不行,以後你每頓要吃飽。」
雲巧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老唐氏道,「你娘要是問起,你就說奶逼著你吃的,她不會生氣的。」
黃氏估計怕雲巧吃太多惹了嫌,她也不想想,唐家就墩哥兒一個孩子,往後的家業都是墩哥兒和巧姐兒的,只要巧姐兒身體好,怎麼樣都行。
「我要問問我娘。」
「行」老唐氏說,「你說四祖爺說的。」
雲巧立刻去了綠水村。
韓家的人還沒走,俱在堂屋坐著,一片其樂融融,雲巧抱著傘,埋頭奔進西屋,「娘,四祖爺說我身體虛,要我每頓吃兩碗米飯。」
黃氏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