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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裡比不得親戚,韓婆子希望雲巧接他們去唐家住幾天。
韓家擺明瞭想借雲惠和雲巧攀交情,趁機籠絡唐鈍,如果不幫韓家這個忙,雲惠的親事恐怕又要黃了。
眼瞅著雲巧晃著空背簍往後邊草篷走,曹氏想了想,和身邊人說肚子不舒服,佯裝如廁追了過去。
春花娘瞧在眼裡,與周圍人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春花淪為村裡的笑柄,她看誰都不痛快,恨不得村裡的小姑娘都成沒人要的。
這種心思惡毒,然而看不得沈家好的不在少數。
鄭家媳婦瞄了眼目光追隨曹氏的雲惠,輕笑道,「要我說啊,生米煮成熟飯,她韓家還能不認帳不行?」
「當誰都像你沒皮沒臉呢」
鄭家媳婦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沒皮沒臉怎麼了,嫁得好不就行了?」
雲惠和韓家的事兒在綠水村傳遍了。
起初好幾家瞧上了雲惠,不知怎麼歇了心思,轉而打聽雲妮,得知雲妮幾月沒回過家,再不提和雲惠的親事。
想想也是,雲妮是雲巧親姐,娶了她,跟唐鈍就是連襟,比娶雲惠這個堂姐強多了。
雲惠這邊無人問津,沈家自然不會錯過韓家這塊肥肉。
韓家在長流村不是大戶,卻也比沈家富裕,這不,曹氏追上雲巧就直截了當要她幫韓家帶幾天孩子,態度趾高氣揚的,雲巧沒有聽完,扯著嗓門大喊,「龍虎,龍虎」
龍虎是新來的小衙役,年齡比沈雲翔還小,曹氏不懼他,兇雲巧,「我與你說的話你聽到了沒?韓家在長流村最西邊,門前種著兩株桃樹,你在門口喊韓大」
雲巧捂耳朵,往衙役們住的草篷跑。
曹氏氣噎,揚手扇她耳光,但云巧速度快,她的手拍了空。
曹氏怒急,「賠錢貨,給我站住」
雲巧提著褲子跑了起來,草篷周圍的矮灌木被砍掉了,四周視野敞亮,雲巧走幾步就看到撩簾子出來的龍虎,指著曹氏道,「快,她要打我。」
雲巧和衙役走得近是眾所周知的事兒。
半個月前,秦大牛不死心的溜到山裡找她,衙役知道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差點要了秦大牛的命。
衙役說了,誰敢找雲巧麻煩,逮到一次打一次。
想到秦大牛奄奄一息的慘狀,曹氏心有餘悸。
龍虎背了個桶大的背簍,含笑的眼掃過曹氏,明明在笑,卻無端令人脊背發麻。
曹氏舔著笑和龍虎解釋,「我是她奶,找她說點事。」
龍虎嘴角勾著笑,「你和李衙役說吧。」
李善是衙役的頭兒,揍秦大牛就是他的命令,曹氏哪兒敢招惹那號人物,訕訕摸了摸耳朵,一陣風的跑了。
草鞋在泥地跺得咚咚響,想來氣得不輕。
龍虎沒當回事,笑眯眯看著雲巧,「我以為你會難受兩日呢。」
唐鈍離家,她該是萬分不捨的,龍虎看她迷迷糊糊的,神色和往常無異,喟嘆道,「看不出你倒挺會藏的。」
稍有喜色笑得像朵花兒,難過卻絲毫不顯。
典型的笑面虎。
雲巧不太懂他的意思,懶得多想,「咱們快點走吧。」
兩人昨天走完了半座山,剩下山的另外一側。
找到位置,李善找樹拴繩子,雲巧拿出紙筆,找到紙上位置,然後給龍虎指位置,「咱們走這邊」
一條繩子代表著兩里路,兩人牽著繩子走,走到繩子盡頭,再折回收繩子,收了繩子繼續往前走。
活輕鬆,就是費時,一段路要走三遍。
雲巧一隻手託著紙,一手拿著筆,龍虎把盤成蛇的繩子掛在肩膀上,邊走邊松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