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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全村人都聽到她的聲音了,設身處地,辛苦種的糧食被賊偷了,擱誰都想將賊揪出來千刀萬剮,可他們沒有看到什麼陌生人。
綠水村偏僻,平日有陌生人的話很容易引起大傢伙注意,然而問了一圈,都說沒有。
曹氏失落的回家,見沈老頭和沈來財都在,忍不住落淚,「村裡沒人看到誰進了咱家的地。」
沈老頭斷言,「可能是熟人做的。」
老兩口最先想到的是夏雷,夏雷回村沒多久地裡就遭了賊,不是他幹的也和他脫不了關係,因為他回來那天帶著人上門鬧事,估計心懷不滿,趁人不注意溜進地裡偷他家的糧。
有人懷疑人選,曹氏氣沖沖回灶間拎了把菜刀出來,要去長流村找夏雷討個說法。
洗漱後準備出門的沈來財趕緊把人拉回來,「娘,咱無憑無據的,夏雷會承認嗎?他現在住在村長家裡,咱上門去鬧,得罪的是村長。」
沈老頭也反應過來,「老大說的不無道理,真要是他偷了咱的玉米放哪兒啊?總不能帶回村長家吧,這不露餡了?」
「不是他還有誰?」曹氏眼裡滿是血絲,「咱家只和他起過爭執」
要說起爭執的話,還有四家人,就是換地給他們的那四家,前兩天曹氏去地裡掰玉米,四分地的玉米竟只有兩挑,曹氏忍無可忍,找他們理論,要求換好點的地,人家自是不答應,雙方在地裡差點打起來。
沈老頭還勸架來著。
曹氏自個兒想起來了,「好啊,給咱邊角地就算了,還背後玩陰的,看我不撕了她」
「老大說得對,無憑無據,人家抵死不認你有什麼法子,殺了她你也得償命。」沈老頭已經接受事實了,「偷了就偷了吧,我去另外個看過了,那個地好好的沒有被偷。」
人或許就是這麼容易滿足,起先以為兩個地都遭禍禍了,他感覺生不如死,去地裡發現玉米好好的,低落的情緒高漲許多。
曹氏半信半疑,「你看仔細了?」
「你還不相信我?」沈老頭道,「待會你自己去地裡瞧瞧就知道我沒騙你了。」
曹氏差點喜極而泣,「總算給咱留了點啊。」
雲巧蹲在屋簷下洗臉,不明白她奶怎麼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回屋問黃氏,黃氏拍拍身前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你奶哭是哭玉米被偷了,笑是沒有全部被偷。」
黃氏解開她的髮髻,先用手往下順了順,再拿梳子梳,「昨天是不是沒洗頭?」
「嗯。」雲巧端坐在凳子上,「大伯母說沒人挑水,不讓我洗。」
「晌午娘帶你去河邊洗。」
那會兒河水是熱的,不怕著涼,村裡好些人都去河邊洗頭,雲巧掉過河後,要人陪著才敢去,她問,「能洗澡嗎?」
「你是姑娘家,不能在河裡洗澡。」黃氏說,「讓翔哥兒打些河水,咱挑回家洗。」
「好。」
院裡的曹氏抽絲剝繭尋找可疑的人,從夏雷到李如東,差點把村裡人懷疑了個遍,硬是沒懷疑自家人,當真是一點都不聰明,幸好自己不像她。
午後去河邊洗頭,河裡的沈雲山沖她拂水,「傻子,反正你沒人要,洗什麼頭啊。」
雲巧覺得大堂哥挺像她奶的,難怪她奶最疼他,這就是雲妮說的物以類聚,她不搭理他,只和黃氏說,「娘,大堂哥真傻。」
鑽進河裡悶氣的沈雲山冒出頭,「你說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
傻子是聽不懂話的,她才懶得多說呢。
「」
河裡的人鬨然大笑,「雲山,你堂妹懶得搭理你呢,哈哈哈。」
沈雲山丟了面子,在水裡翻個身,游到河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