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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差不多忘了。一個人死了都會很快被忘記，何況是一隻貓。

&ldo;買回來本來就想送給你的，可是……忘記了。&rdo;

&ldo;現在記起來也不遲，就當是陪嫁。&rdo;他笑嘻嘻。

遐心白他一眼，回到桌子前，看印有她文章的雜誌。

他們的工作很輕鬆，遐心每天最多隻寫一篇兩三千字的文章，或者幾天才寫幾千字，透過郵箱發到相熟的雜誌社就再也不問，每個月會有兩到三張匯款單，每張的金額都只有幾百元。林宵還是早上七點開門，晚上七點關門，然後回家，看她寫文章，她不用電腦的時候他就玩遊戲，買了臺電視機，可是使用頻率非常小，然後剩餘的時間就在床上度過。

他和她都非常貪戀床第之歡。

&ldo;我們簡直是流氓。&rdo;一次遐心這樣說。

&ldo;誰說的?食色，性也。&rdo;林宵反駁。 九

這一天黃昏，天色變了，陰陰的，烏雲蓋頂，空氣顯得稀薄而寒冷。

&ldo;怕是要下雪了。&rdo;遐心關窗的時候說。

&ldo;下雪正好。&rdo;他從後面抱住她，用牙齒解她內衣的扣子。

&ldo;輕點，咬著我了。&rdo;她輕輕掙扎，一邊咕咕笑。

&ldo;你笑什麼?整個一傻丫頭。&rdo;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林宵用下巴磕著她的腦袋，她的頭髮長了一點，還是捲曲紛亂，但是柔軟，像綿羊毛。

&ldo;你說，冬眠的熊都在幹什麼呢?&rdo;

&ldo;幹那事。&rdo;

&ldo;幹哪事?&rdo;

&ldo;幹它們想幹的事。&rdo;

&ldo;但是它們想幹什麼呢?&rdo;

&ldo;我怎麼知?我又不是熊。&rdo;

&ldo;我以為你是。&rdo;咬著他的耳垂低吟。

&ldo;你還不如想人在幹什麼事?&rdo;他低笑。

&ldo;什麼意思?&rdo;

&ldo;猜啊，你想想看整棟樓這麼多家人這麼多對夫妻這時候都在幹什麼?多壯觀啊!&rdo;他笑得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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