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童年(第2/2 頁)
屎味道,與四百多斤的母豬和它剛生的八個豬崽,共度長夜...
在豬舍的那一晚,我整晚沒閉眼,我在豬舍的土坯牆上,刻了16個忍。
我最終還是忍了!
因為賀雄有個堂哥叫賀軍。
賀軍比賀雄大八歲,當時已經在社會上打流了,據說是黑社會。
我不想和賀雄發生衝突,更不想和獨狼的兄弟賀軍發生衝突。
賀雄的堂哥賀軍是真正的黑社會,跟了縣裡的一個特別牛逼的大哥——東哥。
東哥全名申偉東,綽號獨狼。
這個人在江陵縣名氣很大,江陵縣道上混的幾乎都聽過一句打油詩,打油詩是這麼說的:
江波立高遠,狼鼠舞大塘,青龍應天高,王濤宋塘揚。
這首打油詩裡包含五個人名,分別是江波、獨狼、老鼠、青龍、王濤。
自小寶、寒血社、宋老虎等一批八十年代的大哥被打靶或被仇殺以後,就屬這五人最風光,名號最響亮。
因為賀雄的關係,我聽過很多獨狼的傳聞。
據說獨狼非常霸道兇殘,連鐵路警察都敢打。
他手下有十多個敢打敢拼的兄弟,常年混跡於大塘街道火車站附近,以搶劫、放貸、收保護費為生。
火車站進站口前三百米處,有一條巷子,沒有路燈的巷子。
那個巷子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名字,叫——閻王巷。
一到晚上,巷子裡烏漆嘛黑,也沒個路燈。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但凡從閻王巷經過,至少要扒層皮。
身上值錢的東西,比如金項鍊,金耳環,金牙齒,全部得留下。
耳環當場粗暴扒了,哪管鮮血淋淋,牙齒不好弄,但獨狼也有辦法。
他們準備了榔頭。
一榔頭下去,牙齒就搬家了。
九十年代初,社會上靠暴力壟斷起家的團伙很多,獨狼是其中做的比較出格的一個,和北方的白鞋隊、菜刀隊有的一拼。
……
賀軍這樣的黑社會,我玩不起!
我不想讓外婆擔心和失望,也不想讓外婆看見我狼狽的樣子。
我以為我的忍讓可以換來歲月靜好。
我以為歲月可以抹平我童年和少年的不幸。
但有些事兒,終究是沒法抹去的,像是紮根在土壤深層的種子,終究會有破土而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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