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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出乎馬璘的預料，僅僅兩天之後連徵稅官巴提姆也受不了了，壯著膽子來都督府求馬璘嚴明軍紀。

憤怒的都虞候段秀實更是沒有稟報馬璘，直接就下了殺手，把十幾個因波斯女子反抗而害人性命的傢伙砍了腦袋。

&ldo;將軍，唐人是人，不是畜生！&rdo;段秀實手上長劍染血，站在都督府大門外紅著眼道。在他的身邊，是十幾個沒了腦袋的屍體。

馬璘看著十幾個身首異處的安西漢子，嘴角一陣抽搐，嘆息道：&ldo;成公，打一頓鞭子也就算了，何必下此狠手？&rdo;

&ldo;將軍，此輩不除，天理難容！那都是些還沒長成的小丫頭，哪裡能受得了這些畜生輪番折辱！這些傢伙不是想要求戰，他們是已經瘋了！這樣的哪裡還算得上唐人！&rdo;段秀實紅著眼瞪著馬璘，&ldo;將軍以我為都虞候，這是我第一次殺這麼多人！將軍若還這般放縱軍紀，來日只怕禍及自身！&rdo;

&ldo;成公此言何意？莫非要對我動用軍法？&rdo;馬璘皺眉道。

&ldo;不敢！天子令將軍主管流沙以西一切事務，若是將軍覺得我錯了，我甘願領死！&rdo;

馬璘看著段秀實，苦笑著搖了搖頭，段君子這是真的生氣了。

也難怪，進入木鹿城後的諸多事情，都是超出了段秀實的容忍限度，段秀實為了大唐的利益而忍下來，心中的煎熬可想而知。而這一次，幾個沒長成的波斯小丫頭的死，卻讓他一下子爆發了。

馬璘心底裡想讓安西軍在波斯女子身體裡多留下種子，以利於血統的融合，自然不包括這樣的波斯小姑娘。可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殺死他的部下，他還是很不舒服。

道理自然是在段秀實一邊的，馬璘也清楚自己對於健兒們是過於放縱了。人都是有獸性的，平時有著道德的約束，一旦獸性被釋放出來，造成的破壞極為可怕。

唐人所以為唐人，更多的是文化範疇。若是唐人當真和殘暴的蠻族無異，沒有文化可言，自然就不能融合蠻族。

何況違背軍令這樣的事情，乃是軍隊中的大忌。不管這些傢伙是眼熱那些出去建功立業的袍澤，還是單純的管不住下半身，這樣的事情都不能容忍，更何況這是出了人命。

&ldo;大哥，我覺得段君子做的不錯。若是我見到這樣的傢伙，也會一刀砍了。&rdo;馬勇低聲道。

他那三天之內也沒少騷擾波斯女子，此時卻是站在了段秀實的一邊。

&ldo;大哥，咱們是人，不是畜生。不管怎麼樂呵，哪裡能這樣害人性命。&rdo;

馬璘看了馬勇一眼，又看了看馬強，最後目光落到了各位親兵身上。

&ldo;你們都是這樣想的麼？&rdo;馬璘問道。

親兵們相互看了看，都是點了點頭。

&ldo;大哥，段君子說的沒錯。若是軍紀也可違抗，這樣的軍隊根本就無法打硬仗。沒了強弓硬弩之利，可能就要失了勇氣。&rdo;馬勇低聲道。

馬璘默然許久，點了點頭。

也許對於手下的這些傢伙，實在是太放縱了。

馬勇說的有道理，軍紀是第一位的。當初請段君子來幫自己，不就是因為他能讓健兒們令行禁止麼？這一次事情忽然就變得不可收拾，還不是因為自己的放縱造成的。

&ldo;成公兄，是我錯了。以往我在軍法的事情上，其實管的太多，限制了你的許可權，今後不會了。以後誰要是再幹犯軍紀，即便是砍腦袋你也不用問我，自己處理就是。&rdo;

馬璘看著段秀實，真摯說道。

段秀實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把染血的長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