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4 頁)

二夫人先讓小丫鬟帶她到東廂房三姑娘的屋子裡洗臉梳發，然後再請她到正房的花廳坐著，吩咐小丫鬟：&ldo;給五姑娘泡一杯萬春銀葉。&rdo;又轉身對阮碧說：&ldo;這萬春銀葉是今年新制的，成色比往年的都好。&rdo;

阮碧和大多數現代人一樣，喝咖啡喝飲料喝果汁，就是不怎麼喝茶，但是光聽這名字，也知道是十分高檔的茶。果然小丫鬟還沒有送進來，先有一股清香飄來，及待到手裡，鼻端那是清香縈繞不絕，再看杯裡，深綠色的葉片根根分明，泛著一點點銀光，不負其名。

二夫人又吩咐大丫鬟銀杏說：&ldo;你也帶秀芝下去喝杯茶。&rdo;

銀杏知道她們有話要說，連忙拉著秀芝下去。

二夫人把茶杯擱在桌几上，先嘆口氣，憐愛地說：&ldo;我也知道你往素的日子……只是你倒底是寄在……他們名下，有些話我也不好說，免得她以為我有什麼想法。你的委曲便是不說，我也明白，真真是苦了你。&rdo;

阮碧紅了眼圈，說：&ldo;有嬸嬸這番話，我心裡好受多了。&rdo;

&ldo;這一回又是為什麼？都闖到你房裡打人。&rdo;

&ldo;許是為了那個曼華。&rdo;阮碧也不瞞她，將在荷塘邊遇到阮家軒拉著曼華糾纏不休的事情說了出來。

二夫人恍然大悟，說：&ldo;怪不得方才老夫人叫我過去，說要讓曼華搭我們郭家的商船回揚州父母身邊，我只當是昨晚陰差陽錯，老夫人怕曼華觸目傷情。&rdo;

原來老夫人要把曼華送走，那就怪不得阮家軒發起癲，看來他對曼華還是用了心的。只是他的性格如此魯莽暴戾，不是做大事的料。阮府真要交到他手裡，前景堪憂。阮碧握著茶杯，腦海里快速地轉動著。

這時，小丫鬟在門外稟告：&ldo;二夫人，五姑娘屋子裡來了，說是大夫人給她請的郎中正候著她。&rdo;

阮碧把茶杯擱在桌几上，說：&ldo;嬸嬸，我回去了。&rdo;

二夫人說：&ldo;有空多點過來坐坐，跟我說說話也可以，跟三丫頭一起做做針線也可以。&rdo;

&ldo;是，嬸嬸。&rdo;

阮碧帶著秀芝回到蓼園東廂房，管事媳婦帶著郎中已經在廳裡候著了，還是上回那個年輕郎中，記得他姓徐。徐郎中看看她的臉說：&ldo;並無大礙，我開點消腫的藥膏外抹就好了。&rdo;

&ldo;謝謝徐郎中。&rdo;看管事媳婦在跟秀芝說著話，阮碧又低聲添了一句，&ldo;上回的。&rdo;上回她明明沒有中毒，這個徐郎中卻說她中毒，分明是猜到她處境不好，有心幫她一把。

徐郎中瞅她一眼，說：&ldo;看病醫治，是小可本份，姑娘不必言謝。只是姑娘前一陣子身子虧損嚴重，特別是脾虛胃寒，若再不好好調理，怕是要成頑疾了。&rdo;

阮碧心裡也清楚，這具身體體質很弱，最有力的證據就是她都是十三歲了，還沒有來癸水。不過呢，在如今的處境下，這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徐郎中留下現成的膏藥，管事媳婦領著他走了。

秀芝幫阮碧抹了一層膏藥，怕藥效不夠，又抹了一層，問：&ldo;姑娘要不要去床上歇會兒？&rdo;

&ldo;不了，我想去花園裡轉轉。&rdo;

&ldo;好，我陪姑娘一起去。&rdo;

&ldo;不用了，秀水陪我一起去吧。&rdo;阮碧看著門邊站著的秀水，她的眼神明顯閃躲了一下。

秀芝雖然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