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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夫人嫁來時,也陪嫁好幾個莊子和商鋪,如今都是她的陪房在打理。&rdo;她是個聰明老到的,知道阮碧的言下之意,&ldo;咱們府裡一貫是長房當家,再說了,二夫人肚子不爭氣,想爭也爭不了。&rdo;
阮碧總結了一下,一個女子,婚前要出生好,婚後還要肚皮爭氣,怎麼也離不開一個生字。
湯婆子難得地豪氣,說:&ldo;姑娘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rdo;
錯過今天,以後指不定還得用錢才能套到訊息,阮碧當然也不錯過,又問:&ldo;我明明是蘭大姑娘的……為什麼會在府裡……&rdo;
話音未落,湯婆子哎唷了一聲,啪了給自己一記耳光,說:&ldo;老婆子這張嘴呀,早晚要害死自己。&rdo;哀求地看著阮碧,&ldo;這事兒姑娘可不能問,老婆子也沒有膽量子說。老夫人是下過命令的,若是誰敢提起,統統割了舌頭。若是誰往外說,那就亂棍打死。&rdo;
阮碧愣了楞,笑了起來,說:&ldo;便是我不提,府裡的人不說,難道別人猜不出來?人家都是有父有母,就我孤零零地懸著。&rdo;
湯婆子說:&ldo;姑娘的母親是大老爺已過世的方姨娘……&rdo;
阮碧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身世官方版解說是這樣子的。
第一卷 蓼園春鎖 第13章 前塵往事
這一宿,夢多的要死。
阮碧夢回原來的世界,在摩天大樓頂層的辦公室裡,喝著咖啡,曬著陽光……醒來時,陽光也曬進窗子,她看著發了一會兒呆。直到槐花端著水進來,這才起床,換上一件窄袖綠羅衫和薄綾白長裙。
槐花用手試試水溫,難道恭謹地說:&ldo;水溫正好,姑娘來洗臉吧。&rdo;又殷勤地遞過毛巾。
洗漱妥當,槐花不端著水盆出去,卻瞟著桌子上的一疊紙,問:&ldo;姑娘,昨晚寫的字可要送去給二姑娘?&rdo;
阮碧搖搖頭,說:&ldo;暫且不用。&rdo;
槐花不安,又不服氣地問:&ldo;姑娘可是信不過我?可是非要湯婆婆送?&rdo;
話音未落,一聲輕咳響起,湯婆子揭起簾子進來,不快地瞪著槐花。
槐花皺眉,說:&ldo;湯婆婆,夫人讓你守著大門的,你一老婆子怎麼總往姑娘的閨房跑?成何體統。&rdo;
湯婆子硬梆梆地說:&ldo;是姑娘準我進來的。&rdo;
槐花看看阮碧,見她一臉淡然,恍若未聞,知道她不會幫著自己說話,狠狠地瞪湯婆子一眼,端著洗臉盆出去。她一走,湯婆子立刻換上笑臉,走過來向阮碧行禮說:&ldo;姑娘早,昨晚寫的字可要我送去給二姑娘?&rdo;
阮碧搖搖頭,說:&ldo;暫且不用。&rdo;
湯婆子怔了怔,方才見阮碧拒絕槐花,還以為她是專門等自己送,心裡還竊喜不已。想問為什麼,見阮碧臉色淡淡,似不想說話,不敢造次,說:&ldo;那姑娘要送時,儘管吩咐。&rdo;
&ldo;嗯,你且放心,只讓你送。&rdo;
得了這麼一句話,湯婆子放心地退了出去。
用過早飯,阮碧在案幾前坐下,給冬雪寫了一封信,仍然裝在昨天的荷包裡。等中午茶妹送飯進來,便把荷包交她,又給她三百文賞錢。一回生兩回熟,這一回茶妹就沒有過多的猶豫不決了。
傍晚,她去食堂取飯的時候,在岔路上等了一會兒,冬雪拎著食盒過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