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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一走，劉嬤嬤跟著告退，說是要回家裡交待一二。

她剛退出去，小丫鬟在外面問：&ldo;老夫人，廚房說飯菜都做好了，要不要開飯？&rdo;

老夫人看看漏鍾，說：&ldo;開吧，姑娘們都留下來一起吃吧。&rdo;

食不言，寢不語，這一餐飯吃的悄無聲息。

吃完飯，喝過茶，說了幾句應景的閒話。老夫人打了個哈欠，阮碧等人識趣地告退，頃刻間，走的只剩下鄭嬤嬤、孫嬤嬤和曼雲。

老夫人問孫嬤嬤：&ldo;你去觀裡的時候，她在做什麼？&rdo;

孫嬤嬤說：&ldo;我去的時候，她正跟著道長們做早課，我跟何嬤嬤在外面站了半天，她都沒有發現。我也打聽過了，說她在觀裡，早晚課從來沒有落下的，有空也不瞎逛，都在藏經閣裡看書，很規矩。&rdo;

老夫人&ldo;哦&rdo;了一聲，也不說話。

鄭嬤嬤低聲說：&ldo;到底是血脈相連，年歲長了，就顯露出來了。&rdo;

老夫人又默然片刻，擺擺手，鄭嬤嬤和孫嬤嬤退了出去，各回住處。

鄭嬤嬤走到春暉堂後院，見小門邊幾個小丫鬟探頭探腦往夾道里張望，好奇地問：&ldo;你們在瞧什麼？&rdo;

小丫鬟伸手噓了一聲，說：&ldo;媽媽小聲點，五位姑娘在說話呢。&rdo;

鄭嬤嬤怔了怔，走過去，剛到小門邊，聽到說話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

&ldo;……瞅不出來你從前蔫不唧兒，還挺有心計的。&rdo;這是六姑娘的聲音。

又聽三姑娘說：&ldo;六妹妹，你又胡說八道什麼？快向五妹妹道歉。&rdo;

六姑娘說：&ldo;我哪裡胡說八道了？明明就是。&rdo;

阮碧說：&ldo;三姐姐，沒事，六妹妹這麼想也正常。俗話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心裡想著心計，當然也就只看到心計了。&rdo;

六姑娘氣結：&ldo;你……&rdo;

二姑娘說：&ldo;六妹妹，我看你也別再爭了，古書都說聖人才開七竅，咱們的五姑娘如今就是一位聖人，這以後怕是大愛於天下，大德於天下。咱們以後見著了，都得行個禮，揖個恭，稱呼她一聲大德大賢。&rdo;

阮碧說：&ldo;二姐姐送的帽子太高了，我人小卑微，實在戴不起，還是收回吧。&rdo;

四姑娘打圓場，說：&ldo;好了好了，這來來往往的，若是讓下人聽了去，豈不是要笑話咱們了？&rdo;

二姑娘說：&ldo;這不是更合你意？橫豎這府裡就你一個人是大家閨秀……&rdo;

鄭嬤嬤一聽，越說越沒譜了，趕緊把小丫鬟們都哄走了，又重重地咳了一聲。

夾道里的說話聲立刻停了，跟著響起腳步聲，漸漸地遠去。

鄭嬤嬤想了想，跟了上去，走出東西夾道，只見五位姑娘已經分開，朝各自的院子裡走去了。她跟著四姑娘和阮碧走了一會兒，待走到人少的地方，叫了一聲：&ldo;五姑娘。&rdo;

阮碧和四姑娘同時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鄭嬤嬤走過來。

鄭嬤嬤走近，說：&ldo;五姑娘，老身想打聽一下，可有什麼經咒是超拔生死的？&rdo;

阮碧說：&ldo;有不少，媽媽要用來做什麼？&rdo;

&ldo;就是想給我那短命的桐姐兒積點福德……&rdo;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