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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蘇以馨好聲好氣跟導演組道了歉,趕緊跟上去,卻見他肆無忌憚地躺在車後座,一派悠閒地睡起大覺,當即就生氣了,“人家瀾世好心不收取今天的場地費,你丫也給我爭氣點!上午拍完下午就把場地還給人家了!”
賀瑞衍睜開眼睛,悶聲道:“怎麼?你心疼?心疼趙北瀾停業一天虧了?那你去給他場地費啊!我們紅爵又不是出不起!哦不,你乾脆直接去他公司上班吧!你這麼忠心耿耿,他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反而會好吃好喝供著你、養著你!也省得你老是跟我東跑西跑累個半死!”
她氣得打斷,“賀瑞衍,你說什麼胡話!不要扯上趙北瀾,這是你自己的問題!”
“我的問題?”他騰地一下坐起來,也是怒氣衝衝回敬她,“對!我就是有問題!我他/媽就是個神經病!你知道昨天我多想救你嗎?”
他嚥了一下,突然神色厭惡地搖頭,“算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蘇以馨卻平靜地回他,“我知道。”
他抬起頭,又迅速低下,聲音變了調,“別說了!說出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罷,他起身離開車廂,帶著一臉的不滿神色,回到了導演組,繼續剛才的拍攝。
昨天的分鏡場記見他神色不善,也沒敢呵責,只給周圍的人拼命使眼色。
林寶琴今天倒是安靜了許多,自知被賀瑞衍嫌棄,又礙於趙北瀾在場,嘴巴抿得緊緊的。
兩人的情緒都不到位,最後還是勉勉強強用了昨天的鏡頭,和今天的第一個鏡頭剪下合並後,才算完工。
這麼七搞八搞,今天的拍攝任務只完成一半,天就黑了。不過好歹把瀾世酒店的戲份給拍完了。
蘇以馨想跟車回紅爵,找肖蓓蓓談談賀瑞衍的問題。
沒想到賀瑞衍不知哪來的脾氣,不等她上車,順手就將車門一關,“嘭”一聲將她隔絕在外,又吩咐司機即刻出發。
趙北瀾將她帶上車時,她還直皺眉。
“你說他憑什麼對我發火!”她抱怨著,“昨天和今天都是他自己演砸了!不,昨天還好好的!昨天還跟我認錯來著……怎麼今天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而且,我覺得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明白了,我們只可能是藝人和助理的關係!他不應該還為我不喜歡他這件事,對我發這麼大脾氣!”
“小孩子,還沒長大,算了。”趙北瀾難得站在他身邊一次。
可是蘇以馨不樂意了,“你怎麼幫著別人,不幫我!你到底是誰家的啊?”
趙北瀾輕笑不答。
等車子開到公寓樓下的車庫,他卻示意她繼續坐在車裡。
有了昨晚的經歷,蘇以馨此刻變得無比警惕,一手按著門把手,身子坐得離他遠遠的,扭過頭來問,“你又想幹嘛?”
趙北瀾苦笑看了一眼她的架勢,道:“今天我不會在車裡碰你,坐過來吧。”
她猶猶豫豫地往他身邊挪了一步。
他抓住了她的手,聲音漸沉,蘊化在這片墨色的夜裡,如從最遙遠的星球傳輸而來的樂聲,含糊不真實,卻分明帶著經過歲月沉澱後才擁有的質感。
他說:“以馨,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確切來說,是一段往事。”
她小心翼翼地探過去,神情嚴肅,“讓我猜猜,和你母親有關,和你的家庭有關……也和我有關?”
“嗯。”他鄭重地點頭,開始了述說,“其實賀瑞衍,是我的表弟。我的母親,是他的姑姑。”
她應了聲,“我知道。”
趙北瀾並不驚訝,“我母親當年,很疼她這個侄子。那會兒他迷上珠寶設計,我媽還特別從國外請了名師,親自當翻譯給他上了一個月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