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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玩變臉嗎,方才頂著一張苦瓜臉的人,不就是他本人嗎?
趙北瀾見她依舊氣鼓鼓的模樣,知道她是真生氣了,乾脆坐過來,緊緊貼著她。
手臂上被他貼緊的肌膚,有滾燙的觸感,她下意識挪開,卻又被他一手撈回來,“好久沒認真看你的臉,你倒好,讓我別看。”
這個時候她哪有時間和他調/情,皺眉道:“趙北瀾,你是在賣弄你的演技嗎?方才趙醫生在的時候,你不是演得很好嗎?冷漠疏離,心事重重。這會兒又來和我開些油腔滑調的玩笑,你就不覺得彆扭?”
趙北瀾笑,又坐近一些,“依我看,不是我演技好……是你還在吃醋吧?”
“你離我遠點!”
她反感的神色,趙北瀾看在眼裡,仍是笑容清淺,卻搖頭,“伯母說的對,你倔起來,真是十匹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他說罷,將她身子扳正,正對著他,輕輕嘆氣,“可惜這個時候,我還是要俗套地問一句,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被迫抬起眼眸,從蘇以馨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挺立的鼻樑上方,眼瞼微腫,眸色沉凜,下巴瘦了一些,烏黑色的胡樁冒出一小截,煙味比方才淡了不少,卻顯得他更加落寞。
以往沾染的不怒自威之色,如今只剩下強撐著的堅毅外表下,淡淡的疲憊。
她是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也許已經疲乏得快要撐不下去了,卻還是那麼認真地,想要把自己狀態最好的一面呈現在她面前。
也許,方才他表現出來的淡漠疏離,也是不想讓她看見他疲乏失態的模樣?
這是因為……他怕她擔心嗎?
耳邊,是他依舊沉穩如濤的聲音,一字一句,將他的部分過去,仔仔細細剝解給她聽。
“秦笙的父親,也就是趙書禮口中說的秦叔,他於我有很大的恩情。我在美國時,身邊沒有任何親人,只有他自始至終跟著我,為我打理衣食住行,連每年的春節都很少回國和家人見面,而是選擇陪在我身邊,陪我在異鄉,在國人都難見幾個的城市裡,吃只有兩個人的年夜飯。所以在我心中,他或許比我父親還要更親一些。”
“可惜,三年前終於可以回國時,他卻病倒在美國。最後我帶回來給秦叔妻女的,是一個黑色的骨灰盒。”他頓了頓,望著她悲切道:“以馨,你能明白那種感受嗎?那時候我覺得,就是世上最親最親的人,離去了。所以那時候,他說的一切我都記得非常清楚。秦叔臨終前託付我的其中一件事,就是照顧好他的女兒,照顧秦笙。”
“是以這三年來,我都有意提拔她,讓她跟在我身邊出席各大場合,希望她能早日成長。至於她對我是如何的情感,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待她,始終只如助理,甚或兄妹,並沒有摻雜其他任何特殊的感情。項鍊這件事,是我疏忽,我沒有想到她會有如此心計,將我放在桌上的項鍊的款式記下,找人仿製了一條。
“以馨,我已經讓她辭職了,以後再也不會和她有任何接觸。”他目光真誠帶著懇求,“答應我,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蘇以馨沒有立刻做出回答,她被這冗長又沉重的過去糾纏著,想到自己竟然沒能早一點參與他的生活,他的過去於她,是那麼的空白,心中一澀。
半晌,她倚著他的肩膀悶聲嘆氣,乾癟癟地擠出一句話,“可我永遠都不希望你會用到這樣的機會。”
聞言,趙北瀾先是一愣,繼而大笑。
蘇以馨皺眉嗔道:“我是說認真話,有什麼可笑的?”
“我笑你得寸進尺。”他刮她鼻子,又揉揉她的發。
她避開,振振有詞,“當初是你說要為我守身如玉的!如今卻又要我答應你,為你那些不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