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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復有當年之懷抱?”
“憑師領鶴去,待我掛冠來”這兩句是韓熙載《溧水無相寺贈僧》中的詩句,李煜在此和“韓李之答”一併提出,自然是激勵韓熙載心中抱負之意。
韓熙載遺憾道:“非叔言之志移也,實在是世無伯樂,至今所謂的功名,遠不足以慰藉叔言心中之失落,非我所意,非我所求。”
韓熙載當著李煜的面直言“世無伯樂”,即隱含有對烈祖李昪、元宗李璟的不滿,當真是不懼權貴,由此亦可看出,他對李煜已開始坦言相對。
盧梓舟適時道:“今我主公欲建‘龍翔軍’,成立‘龍翔府’,效仿唐太宗成就豐功偉績,不知叔言兄可願隨就?”
李煜懇切道:“誠望韓公為我大唐獻以房杜之策。”房杜指的自然是天策府的房玄齡、杜如晦,李煜以此二人作比,意思已經很明顯,等於允諾了韓熙載,他雖然現在還不能拜韓熙載為宰相,但是他日繼位,必然用他為國之輔宰。
若換了是別人聽了李煜這番話,自然是要自謙一番,但韓熙載是狂傲之人,反笑而念道:“釣巨鰲者,不投取魚之餌;斷長鯨者,非用割雞之刀。是故有經邦治亂之才,可以踐股肱輔弼之位。得之則佐時成績,救萬姓之焦熬;失之則遁世藏名,臥一山之蒼翠。當年孔明臥草廬,昭烈帝不得志,隆中對答,而預演三分天下,劉備有三顧茅廬,安定公則尊我為‘韓公’,蓋世之知遇,莫不過於此也,今韓熙載且效孔明,自請為主公之天下大事姑妄言之。”
李煜一拍几案,瞿然笑道:“如此,大事成矣。”
第六章 韓公熙載(下)
這一晚上,李煜與韓熙載、盧梓舟徹夜商談,至於天明,三人都還是心情激動而沒有倦意。其間,韓熙載又為李煜推薦了中書舍人陳喬和秘書省正字潘佑二人。
李煜仰頭望了望天色,想起譚照,於是隨口問道:“按理說,譚照這個時候,應該早從司徒府過來了,總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吧?”
盧梓舟微笑道:“殿下還是先用些早點吧,子遷為人機警,閱歷資深,就算真有事情發生,料來他也能從容應付,殿下無需為他擔心。我倒是奇怪,殿下叫子遷去找周大人,卻又不讓子遷說出自己是為殿下辦事,這又是為何?”
李煜嘆道:“正所謂人各有志,我叫子遷暫時先隱瞞,只是想知道我那岳父是否有意朝廷之爭,故而叫子遷先試探一番。若是他原本一心退隱,卻因為我的這一層特殊關係要出來幫我,因為人情而違背了他自己的意願,如此反而不美,我亦寧願他老人家能夠悠閒度日、安享晚年。”
盧梓舟欣然讚道:“主公真明主也。”
三人略微吃過早點之後,已是上朝時間,待出來韓府大門,韓熙載見到自己上朝的轎子和轎伕,心中一動,提議道:“我有一計,可使聖上見到安定公之後,對殿下更為緊張榮寵,進而主公可以藉著聖寵正濃,趁機向聖上提出更多要求,而且如此亦不至於太過突兀,惹起聖上些微的反感,但卻不知安定公肯否屈身。”
另一邊的盧梓舟則是笑捻著一撮山羊鬍,道:“此之謂動之以情,好計。”顯然是明曉了韓熙載的計較。
李煜卻不禁奇道:“鷙鳥將擊,卑飛斂翼。大丈夫能屈能伸,韓公有何妙策儘管說來,切不要為我顧慮太多。”
韓熙載微笑道:“當今聖上是性情中人,正光說得很準,所謂曉之以理不如動之以情,主公若是表現得寒磣、煽情一些,也許會對我們更有幫助,主公以為如何?”說話時,一手指著門前的轎伕。
李煜恍然,讚道:“善哉,正合我意也。”
李煜於是立即更換了衣服,扮作韓熙載的轎伕,一同進宮。
至於“正合我意”這四字的真正含義,卻只有李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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