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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遊說：“沒有兩三個小時，其他人是不會盡興的，你不如先出去轉轉，等差不多了回來跟其他人一起走。”

秦曉月的本心是不想太離群，因而暗暗默許蔣立峰的建議，拿起外套和蔣立峰一起朝酒吧外面走了出去。

瘋狂之夜（三）

蔣立峰帶著秦曉月沿著後海的左岸往前走，經過在櫛次鱗比的酒吧。月亮隱隱躲在雲層裡，光線暗淡，秦曉月默默地看著寧靜的湖面，槳聲燈影，一陣幽幽的琵琶聲從湖上飄蕩過來。

蔣立峰突然問：“想不想划船？”

秦曉月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蔣立峰已經對自己的這個提議興奮起來，他拉著發愣的秦曉月大步朝前走去，跟不上步子的秦曉月幾乎是小跑著在後面。

蔣立峰和秦曉月來到遊船碼頭，因為是初春，寒氣還比較重，因而遊船的人並不是很多。蔣立峰要了一輛電瓶船，有買了一盒蠟燭，都是花樣的彩燭，有紅色，綠色，黃色，粉色，非常漂亮。隨送的還有一打油紙疊成的小船，如同兒時記憶般的溫情。

秦曉月很驚喜地拿起一隻紙船，驚訝地問：“竟然還有這個？這上面的是什麼？”

秦曉月指著紙船上的字樣。

蔣立峰迴到：“這是基督教的教義。”

蔣立峰拿了紙船和蠟燭先下到船上，又接過秦曉月上了船。蔣立峰坐在左邊開船，秦曉月坐在右邊。

船慢慢劃至湖中，悠然地駛進後海的夜色裡。

兩岸燈紅酒綠，四處是樂聲，四處是歌聲。秦曉月發現湖中有的遊船上在放煙火，絢爛的光火迷漫了湖色。

蔣立峰細心地發現了秦曉月的視線，問：“要不要放煙花，我們去岸邊買。”

“不用了。”秦曉月覺得很不好意思，她是最不願意麻煩人的。

蔣立峰笑了笑，兀自往岸邊開去，熟門熟路地買了一把煙花。

“喏，給你玩。”蔣立峰笑得有些無賴，秦曉月心裡卻有一些甜滋滋的。

仿若也如情竇初開的女子，滿手拿著煙火，又想玩又害怕火光。秦曉月拿著煙火的手遠遠地支開，蔣立峰嘻嘻地給小丫頭點起了火。

“啊——”

“哈哈！”

先是一陣小小地驚呼，然後是一聲開懷地大笑。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瘋狂之夜（四）

兩個人玩得盡興，也玩得有些乏了，就靠在船身上，把彩燭放在油紙船上，點燃，一隻一隻推進湖水中。載著燭火的小紙船悠悠晃晃地逐波而行。

放完燈，秦曉月靜靜地趴在船上看著行走的燈火。

湖中有掛著燈籠的木船，船尾有人划槳，船頭有人彈奏，樂音清清泠泠送出來，追憶那似乎早已遠去的皇家遺韻，鋪陳著京味和歷史的無窮韻味。

湖上的船隻漸漸少了，蔣立峰和秦曉月不得不趕在遊船碼頭關閉的時間前把船還回去。

兩個人還了船，又去酒吧坐了片刻，就找各自找藉口先行離開了。

秦曉月獨自出了酒吧，霓燈還在繁華，湖上已經清冷下來。

秦曉月走到馬路邊上，正在猶豫是去找最近的公交車站碰碰運氣，還是直接打的回家，一輛黑色奧迪已經在她的身後按起了喇叭。

秦曉月向後望去，蔣立峰從車窗內探出頭衝著秦曉月笑，車慢慢滑到秦曉月的旁邊停住，蔣立峰對秦曉月一招手，說：“上來吧，太晚了你一個人走不安全。”

秦曉月感激地衝蔣立峰笑了笑，走到車的另一邊，拉門坐了進去。

秦曉月說了地址，蔣立峰穩穩地啟動了車子。

“聽歌嗎？”蔣立峰問。

秦曉月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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