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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走到這一步,”勃呂依克斯笑著說。
“為什麼呢?”波拿巴間。
“因為您這個意圖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對,”波拿巴咬咬嘴唇說。
“要不要再去和他們說一下?”勃呂依克斯問。
“不,不,”波拿巴急速地說,“他們會以為我需要他們,我不喜歡支支吾吾。要他們今天就決定,條件就是您已經向他們講的那些,沒有別的了,今天如果他們不回答,明天那就太晚了;我覺得我一個人的力量也完全夠了,我現在已經有了西哀耶士和巴拉斯。”
“巴拉斯?”兩個在商談的人驚奇地說。
“是的,巴拉斯,他像個小班長似的對待我,他沒有把我重新送回到義大利去,”他說,“因為我在那兒已經掙到了一筆財富,要我回那兒去也沒有用了……怎麼樣,巴拉斯……”
“巴拉斯?”
“沒有什麼……”
“啊!是啊,而且,我完全可以對你們說!昨天吃晚飯的時候,你們知道巴拉斯在我面前吐露了些什麼事?他說他不可能和第三年憲法一起走得更久了;他承認需要有一個專政;他決定要退休,放棄政府的領導權,還說他已經被人議論得夠了,共和國需要一些新人;不過,你們猜猜看,他準備把他的權力扔給誰,——就像賽維尼夫人①所說的,我讓你們讀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他要把政權扔給埃多維爾將軍,這個人是很正直的……可是我只要當面看看他,他便會低下頭去;當然我的眼光是很兇的,結果是,今天早上八點鐘,巴拉斯來到我床前,盡力為他自己昨天說的蠢話道歉,承認只有我才能拯救共和國,聲稱他到我這兒來是聽我的安排,我要他幹嗎他就幹嗎,我要他擔任什麼角色他就擔任什麼角色,請求我在我考慮到某件事情的時候,想到可以指望他……是的,指望他,‘就讓他在榆樹下面等我吧!②’”
“而且,將軍,”德·塔列蘭先生忍不住想插一下嘴,“榆樹根本就不是自由之樹。”
波拿巴斜著眼睛向前主教瞥了一眼。
“是的,我知道巴拉斯是您的朋友,是富歇的朋友,也是雷阿爾的朋友,可是他不是我的朋友,我要向他證明這一點。您再回到勒勃倫和康巴塞萊斯那兒去,勃呂依克斯,您要他們立即作出決定。”
隨後,他看看他的表,皺了皺眉頭說:
“好像要讓莫羅久等了。”
於是他向塔爾瑪那一群人走去。
兩位外交家看著他逐漸遠去。
隨後,他們輕輕地交談起來了。
“我親愛的莫里斯,”勃呂依克斯海軍上將問,“他對這個人的感情,您覺得怎麼樣?這個人在土倫圍城③時看中了他,他那時候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軍官;葡月十三那天又以國民公會的名義支援了他④,後來又在他二十三歲的時候任命他為義大利遠征軍總司令。”
①賽維尼夫人(一六二六——一六九六):法國作家。出身貴族,接近路易十四宮廷。所寫《書簡集》為十七世紀法國古典主義散文的代表作。
②“就讓他在榆樹下面等我吧!”這句法國諺語表示讓他白等吧,他是永遠等不到的。
③土倫是法國沿地中海城市;一七九三年九月波拿巴在此擊潰英軍,展露頭角。
④一七九五年熱月三十日,熱月黨國民公會制定了第三年憲法,保皇黨分子感到大勢已去,決定暴動,當時的國民公會軍司令巴拉斯把鎮壓暴動的任務交給了年輕的波拿巴將軍,波拿巴獲得成功。葡月十三事件對波拿巴以後的飛黃騰達起了決定性作用。
“我說,我親愛的海軍上將,”德·塔列蘭先生微帶嘲笑地回答說,“有些效勞太大了,因此只能用忘恩負義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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