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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至宮門,那裡早有惠妃身邊的太監在等著我。
下了馬車,那太監掃了我一眼,不屑道:“格格請隨奴才來。”
我從袖口拿出一錠銀子塞到他手裡,微笑道:“勞煩公公了,日後還需公公多多提點。”
這深宮險惡,多拉攏人脈總是不會錯的,即使不為自己所用,也不能樹敵不是?
那太監左右瞧瞧,見周圍沒人看見,方才把銀子收起,笑著點了點頭。態度明顯比剛才好了不知多少倍,“格格哪裡話,以後若有不明白的,儘管講便是。”只此一句,一路便再無第二句話。
七轉八轉的走了半天,才到惠妃的鐘粹宮。行至門前,那太監道:“格格請在此稍候,待奴才去通報娘娘。”說罷不等我回話,一搭簾子走進屋內。
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簾子從裡面搭起。那太監出來道:“格格,娘娘叫你進去。”
我悄聲走進,在距她大概有三米的地方跪下,行了個標準大禮,道:“奴婢給惠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她不語,也沒有叫我起身的意思。一盞茶左右過去,她才在上首緩緩得開口道:“把頭抬起來。”
金磚砌地步步驚(二)
得令,我望著地面,慢慢把頭抬起,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在古代宮廷裡,下人不能與主子平視,眼睛也不能亂瞄,犯了哪一樣,都夠挨頓打的。
“恩,是個清秀人兒。進了宮,重要的是要懂禮儀,知進退。也要認清眼前的路,仔細別行差錯踏。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我復又把頭低下,繼續做低眉順眼狀。敢情這是給我下馬威呢,告訴我她永遠是我的主子?
我恭敬道:“是,謝娘娘教誨,奴婢一定謹記在心。”
她點了點頭,又訓導了我幾句,便叫丫頭帶我去我的住所了。
我的住處在鍾粹宮裡北面的清雨閣,惠妃撥了一個小丫頭來服侍我。而我沒事的時候,就在她屋裡端茶倒水。
說白了,我現在就是她身前的一個大丫頭。一起伺候惠妃的丫頭也都看得明白。我是惠妃招進宮送與皇上的,將來若被皇上看上,便是要做了主子的,因身份不確定,所以也沒人來難為我。而那日在宮門口迎我的,正是這宮裡的管事太監。他見我沒什麼脾氣,也樂得教我些個規矩。
進宮快十天了,期間只見過下朝來給惠妃請安的大阿哥和八阿哥。而皇上壓根連句話都沒來傳過。
這些天,我在她身側悄悄打量了下她。雖然四十多歲的人了,可在她臉上仍然找不出多少歲月的痕跡,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眉目慈祥,對身邊的宮人也很是寬容。特別是大阿哥來請安的時候,已然一副慈母的姿態。
大阿哥現在聖寵正濃,也許對她來說,這才是最好的慰藉吧。若我不是她找來的棋子,也許我會對她的印象不錯。
我正給惠妃捶著腿,從外間走進來兩個人。打頭進來的男人三十歲左右,面露英姿。後面的男人我見過,是八阿哥。兩年不見,越顯成熟了。
二人齊施禮,道:“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隨後,屋裡眾奴才皆行禮請安。
惠妃笑著招呼道:“快過來坐下。”
二人坐到她下首的椅子上。大阿哥一個勁的給惠妃講這些天在宮外遇到的趣事,惹得惠妃頻頻掩口而笑。一邊的八阿哥則只是淡淡的笑著聽他講,偶爾插幾句。
他眼神無意間掃到我,微愣下隨即問道:“你可是董鄂家的?”
他這一問,惠妃和大阿哥那邊也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我。我趕忙答道:“回八阿哥,奴婢是董鄂家的。”
惠妃看著八阿哥,問道:“你倒識得她?”
八阿哥淡淡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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