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員書架
首頁 > 遊戲競技 > 心理醫生在哪裡看的 > 第7部分

第7部分(第1/5 頁)

目錄
最新遊戲競技小說: 網遊:金色天賦用來打金怎麼樣?求生試煉:從貓女開始進化1984,我在公牛隊當老闆斬神:纓子請自重,你別亂來呀!傳說時代我太想重生了武道登神大一實習,你跑去749收容怪物撿到瘋批反派,我偷霸總錢養你國運領主:領地1秒漲1兵網遊之近戰弓箭手電競風運起,賽場初亮劍始於顏值,陷於溫柔!【人外】開局竊取淬毒天賦,我的毒能弒神吊車尾我,竟成了求生遊戲的大佬無止的界限開局獲得暴擊系統誰敢跟我比物資一上場就五殺!你管這叫新人?NBA瘋狂控衛的逆襲穿上天使女裝,我被魔女看上了!

崇拜者們聽懂了一件事:每個人控訴的內容,都包含這個事實,賀一騎從來沒在稿紙上連續爬過四十分鐘。除了《紫槐》,他從來沒有動筆寫過任何作品。他們說,賀一騎,你奴役別人;你從一開始就相上了一個軟弱而有天資的人;讓他替你寫了八十九萬字!

我爸爸的臉突然紅得可怕。他出了人群,上了舞臺。右手還那樣,深插在外套口袋裡,像賀叔叔一樣,按在隨時會響的武器上,我看著這張酒醉似的紅臉。有這麼一張臉必定要出事了。我想走開,不想知道將會出什麼事。我見我爸爸踏上木梯階,根本沒感覺到自己踩空一步。他步伐的連貫性和手腳的協調性都出現了梗阻與變態。笨拙而難堪,加上袖口上完全不合宜的紅袖章,我父親那麼嚴肅冷峻地在開大家一個玩笑。他走到賀叔叔旁邊。

走得太近了,好像要劫法場。他的右手有拔出批判稿的動勢。也許他寫得不那麼惡意十足,寫得生動些,有趣些,不只是充滿不得志者的正義和倒算。可是太近了,離賀叔叔微微發胖的身軀已不到一步。

賀叔叔這才意識到誰來了。他向爸爸轉過臉。有幾個月了,他們彼此分離,此情此景的相見,他有點戰亂中相逢的悲喜交集。就在他與爸爸照面的剎那,我爸爸的右手拔出來了,竟是空的。那隻手從口袋的底部出發,從它自己也不能預估的暗地發動,它漸漸成形了一個動作,一個被叫做〃摑耳光〃的動作。我爸爸、賀叔叔以及所有的人同時明白這個動作的意義。在它的釀成和發生之前,我爸爸和賀叔叔以及臺下上千人一樣不知何所期。那耳光之脆,之狠,之漂亮。

因為這隻手出發前的目的地並不明確,在完成旅程後,它頓時驚覺地回顧。我爸爸的整個意識開始回顧。

他從來沒有打過人。恨暴力,恨人與人、動物與動物肉體間的暴烈接觸。認為沒有比它更低階的交流。

沒有,人們一時靜靜地,反應斷在那兒。

賀叔叔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中頭偏了一下。像是看著那一巴掌打在別的人或別的物體上。過了一會兒他才逐漸弄清,被打的客體正是他自己。又過一會兒,他才抬手去摸被摑的那塊面頰。他不是因為被摑痛,被摑出火灼般五根指痕而去摸。摸,是想摸出邏輯、頭緒來。他想摸摸看,是否真有一個耳摑子存留在那裡;不管他會不會忘卻和原諒,它都永遠存留在那裡。不摸,他絕對不相信它會從他最信賴最不可分離的朋友那兒來。

第三部分 6。心理醫生在嗎(36)

到現在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賀叔叔那雙眼睛,那裡面有一點點天真,來自自信的天真。它們就那樣看著我爸爸,像是說:你怎麼了?

耳光還在初夏黃昏的空氣中一圈圈地擴散,在一千多人的鼓膜上一波一波地盪開,賀叔叔就那樣看著我爸爸:你到底怎麼了?

我得承認,賀叔叔眼睛裡的其餘成分都是不天真的。是精明、成熟、對權術的通曉。是雙厲害的眼睛,表面上有著農民溫暖的笑意。它們正是看透了人的弱點而能做他們的領導,發揮他們的長處,最好地開發他們的長處。看出袒護和嬌慣人的短處是開發他們長處的始點。因此,它們寬厚地審視人們的短處,給予悅然的默許。

賀叔叔摸了一下臉頰:沒有口角流血那種電影鏡頭,只是微細地泛起一層恥辱。

現在來看看我爸爸這隻手。文弱、細長,一向是我媽媽替它們剪指甲,許久前,那中指內側出現一條淺槽,筆桿壓出的槽。漸漸,槽的形狀定了下來,變成一個永固的曲扭。當我爸爸在八寸厚的稿紙最下層寫上〃終稿於一九六三年二月〃這行字時,他的右手和左手已很不同了,似乎大一些,梗起暴突的灰藍血管,顯得那樣易感易怒。

四年。

我爸爸隱身在兩個書架形成的隔離中,

目錄
棄後重生之風華神級保安宴歡寶寶從天降:老婆,謝絕離婚!黑色童話師傅,別走等等我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