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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邪調轉馬頭,往著另一條路奔去。馬車離開,原地卻留下了一個身影。蘇昌河手輕輕地敲了一下臉上的銀製面具:“蘇暮雨,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要和你交手。”
蘇暮雨提著劍慢慢地走上前:“當你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就應該猜到,我們之間必然會有此一戰。”
蘇昌河搖頭:“我們本就是活在黑夜裡的人,我以為你不會糾結於這樣的事情。”
“我們暗河身為暗河,不遵從世俗法則,可我們有什麼自己的法則,而你做的選擇,違背了我們暗河的法則,他不僅不會帶領我們進入新的時代,還會葬送整個暗河。我為了蘇家,為了整個暗河,一定要在今天殺了你。”蘇暮雨淡淡地說道。
“當年你本是大家長最好的人選,卻把這位置讓給了我。當年的你,無論哪裡都比我強,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做了九年大家長,練了九年閻魔掌,十八劍陣雖然厲害,卻也不是我的對手。”蘇昌河沉聲道。
“你的話已經說完了嗎?”蘇暮雨忽然道。
這是當年他還被稱為執傘鬼的時候,對獵物常常說的最後一句話。
蘇昌河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俯身:“那就你走你的鬼門關,我踏我的斷魂橋。”
當年蘇昌河曾被稱為送葬師,他們本是一同成長的師兄弟,也曾並肩作戰,把對方當成過自己真正的兄弟。
第444章 殺殺殺
九年前,暗河也有過自己的血之夜。
那一夜之後,蘇昌河帶上了一副銀製面具,遮住了那一夜留下的傷痕,穿上一身黑袍,成為了暗河新的大家長。
而蘇暮雨,則摘下了自己身為“傀”的面具,成為了暗河蘇家的家主。
老一輩暗河師範、家長們在那一夜全都從人間消失了,只留下謝家的家主謝七刀。他們組成了新的暗河,一個年輕的,更加可怕的暗河。
蘇暮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蘇昌河手上的黑氣越來越濃。
儘管他們可以有很多的話說,因為他們曾是經歷過多次的兄弟。
但他們也都明白,再說些什麼也沒有必要了,不管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做出決定不會輕易更改的。
蘇暮雨縱身一躍,手中輕劍一旋,整個人足尖輕輕一點,瞬間化成一道旋風,襲到了蘇昌河的面前。
蘇昌河猛地推出一拳,直接打在了劍尖之上。
整柄細劍被彎成了一條曲線,蘇暮雨身子一頓,整個人躍至了空中,左手猛地一拉,十七柄飛刃掠了回來,衝著蘇昌河猛地打了過去。
蘇昌河比誰都清楚這劍陣的厲害之處,身形猛撤,避開這些鋒銳的劍刃。
沒有劍勢,甚至也沒有那難以言喻的劍氣,蘇暮雨的每一劍都是真真實實的劍。
殺人劍。
這就是蘇暮雨,掌控絕頂殺人術的冷血殺手,憑藉著只是一雙手,以及手上的絕妙技藝。刀絲傀儡術在暗河算不上多麼高深的技藝,蘇家至少有三成的殺手能夠算得上精通,但百年來能到蘇暮雨這個境界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以劍為名的蘇十八,另一個人就是蘇暮雨。
十八柄利刃凌空飛舞,露著森森寒光,就連蘇昌河也不得不佩服這技藝的絕妙,蘇暮雨已經退後了十幾步,他將手中的那柄細劍插在了地上,剩餘十七把細劍開始在空中飛舞,沒有規則的飛舞,像是被神人駕馭著一般,放肆飛舞著。可實際上控制著它們的,卻是如今蘇暮雨的雙手。
蘇暮雨已經練成了雙手刀陣術,這是當年的蘇十八也不曾習成的。
蘇昌河眉頭微微一皺,就連他也不曾知道這件事,這些年來,即便是他,也不曾瞭解過蘇暮雨真正的實力。
然而蘇昌河望著那空中的森冷劍舞,感受著越來越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