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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前幾日多有怠慢,還請孟老闆給我香家一個機會,我定會用心補償。”
情勢急轉而下,讓剛才還在為他們說好話的香眉山看得失愣,半晌沒說出來話,連他二叔吩咐他為二位貴客換到樓上的艙房也沒聽到。怎地二叔有病嘛?柳君彥瞧著這一幕,目光閃動,盯著香文盛打量了許久許久。
換過的艙房甚是整潔,比樓下艙房豪華多了,阮夢華注意到壁角屏風後還有隻浴桶,她心癢癢起來,琢磨著晚上洗乾淨入睡該是何等享受。
正在此時,有人敲門,她心中不悅,懶懶地說了聲:“進來吧。”
難為雲瀾還端著那碗藥,推門進來要她喝。
“你……”她剛想說話,雲瀾卻示意她別吭,指了指外面,笑道:“別發脾氣了,快來喝,這藥可真的挺金貴的。”
她恨恨地接過來,卻不喝,雲瀾嘆口氣,從袖口裡掏出個紙包,開啟是幾塊小小的果脯,道:“船上可沒那麼講究,你將就一下。”
北去南來不逾月(三)
四下裡一片漆黑,香文盛的艙房裡燈還未熄,要說他的艙房該是船上最好的房間,可事實卻非如此,空蕩蕩的房中除了一張與艙板固定在一起的木床,一套桌椅外,便只有一個極大的木箱,其他什麼也沒有,一盞孤燈昏慘慘地照著不大的艙房。
香文盛還未入睡,大半夜獨自坐在床邊,不知道在唸叨著什麼,眼光直愣愣地看著那個大木箱。他這個樣子有些奇怪,有些象看守木箱的同時,又象擔心裡面有什麼危險。
燈光太暗,從外面瞧不仔細木箱子有什麼玄機,隱約可見是隻普通的烏木箱子,尋常人家是不會用這麼大的箱子,香文盛不讓人瞧見自己房中的情形,難道是往這裡頭藏了個人?這箱子大得出奇,兩個人也藏得下了。
偷窺之人觀察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將木板恢復原狀,又循著原路返回,今夜不同以往,船上多了個難纏的人物,他要費比前幾日更大的力氣去查探,待回到自己的艙房,耗費真氣過盛,氣息有些紊亂,不知他想到了什麼,恨恨冷哼一聲。
艙房的燈突然點燃,嚇得他血往上湧,頃刻間已轉了無數個念頭,更多的是想直接制服突然出現自己船艙裡的人,可是當他看到雲瀾氣度悠閒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恭候多時的模樣,不由洩了氣,訝聲道:“雲公子!”
“怎地不多看一會兒,這麼快便回來了?如何,柳兄看到了什麼?香二爺那裡是否夠香豔刺激?”雲瀾不管在何處,總不忘開玩笑。
夜半摸到香二爺船艙外的正是柳君彥。他退後數步,看似輕輕巧巧地臨窗而立,其實暗中蓄著力氣,想要拼上一拼,口中說道:“還湊和,雲公子不如自己看看去。”
雲瀾自然看得出來他是什麼架勢,戲謔道:“你做什麼那般謹慎,手腕不疼嗎?”
柳君彥不禁臉上一紅,日間雲瀾被請入香文盛的艙房時,他曾冒著被人發覺的危險,青天白日去偷窺,不料竟被此人暗中出手,傷到手腕,才不得不離開,故剛剛再去探過,看能否有所發現。他從來沒有小瞧雲瀾,只是未曾料雲瀾竟高明如斯,早已察覺是他。
雲瀾下手不重,意在警示,柳君彥的手並無大礙,他被人捉個正著,便沒了顧忌,坦然道:“你待如何?”
“不如何,我只是對你的行為舉止有些好奇。”
“一樣,我也是對香二爺起了好奇心,想知道他究竟得了什麼病,如此而已。”
“當真?”
“果然。”
“你不說,我也不好逼你,只是若讓香二公子知道你對他的二叔如此好奇,那麼你猜他會不會好心來替你解惑?”
柳君彥無奈地嘆口氣,他此番不得已的行為最不願有一個人知曉,那便是香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