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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沉：“小薰……”

“我沒事。”嘴唇被咬得沁出血來，張薰羽的語氣很沉靜，也依舊美麗精緻的像個瓷娃娃，卻像是下一刻就會破碎成一堆瓷片一樣。

張薰羽蹲下身把掉下的裙襬拾在手裡，轉身向門外走去。

餐廳裡所有人的目光依舊隨著張薰羽的腿而動，整個餐廳裡安靜的只能聽見張薰羽高跟鞋輕敲地面的聲音。

一步一蓮華，卻像是下一步就會倒下。

顧沉在張薰羽身後極緊的握著，修長的手骨節分明，在張薰羽無神的走到門邊被門欄絆了一下時終於忍受不住的身形一動扶住了張薰羽踉蹌了一下向前傾倒下去的身體，不容張薰羽拒絕，一向溫潤的男子強行抱著張薰羽進了自己的車裡。

手在手機螢幕上輕點了幾下撥通一串號碼：“去最近的商場幫我買一套衣服過來，女裝，張小姐的尺寸，送到南國粵菜餐廳的門外來。”

結束通話了電話，顧沉目光沉沉的看著身邊抓緊了他的外套的張薰羽，緩緩伸出右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還是落在了張薰羽的背上，察覺到張薰羽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安撫的順著她的背脊撫了兩下。

“易千率和俞晨晞……到底是什麼關係？”張薰羽終於鬆開緊咬著的下唇，語氣平淡的問顧沉。

顧沉的手在張薰羽背上僵了一下，慢慢收回來。

“你知道的吧，顧沉？不要騙我，你知道，你不告訴我我也會自己去查的。”

顧沉嘆息了一聲，抽出一張紙替張薰羽擦了擦下唇上的血珠，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很久才開了口：“俞晨晞和易千率……他們是從小一起在歐洲長大的青梅竹馬，很早兩家人就定下了姻親關係，也就是說，俞晨晞是易千率的未婚妻，如果不出意外，原本兩家人是商定於今年完婚的。”

青梅竹馬……商定於今年完婚的未婚妻……

張薰羽嘴角扯了一個嘲諷的弧度，易千率，你真是瞞了我不少事情。

“顧沉，我還想知道一件事情。”張薰羽無神的眼無意識的盯著車內的某一點，忽然想起俞晨晞之前在洗手間時說過的話。

“什麼事情？你說。”

“俞晨晞說，我很像一個故人，一個和易千率有關的故人。”張薰羽緩緩抬起頭，蒼白精緻的臉映入顧沉眼底，“她說的那個故人，是誰？”

故人？顧沉皺了皺眉，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和易千率並不熟悉，盛世和dawn財團在歐洲定下的姻親在當時尚算廣為人知，他那時在倫敦留學所以多少聽說過一些，但對於易千率其他的事情，什麼故人之類的，他並不清楚。

但……俞晨晞說張薰羽長得很像易千率的一個故人的意思，是易千率把張薰羽當成了替身？

如果真的只是利益上的結合，那張薰羽在在意什麼？她……愛上了易千率？

顧沉突然喉頭就有些發緊。

“叩叩叩。”

車窗被敲擊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顧沉搖下車窗，車窗外的男人西裝筆挺恭敬的躬著身遞過來一個紙袋：“二少，您要的東西。”

顧沉掃了一眼，裡面是一套當季的衣裙。

“謝謝。”依舊是溫潤如春風的一笑道謝，顧沉伸手把紙袋接過來放到張薰羽手上，開啟車門從車裡跨了出來，回頭關上車門時對張薰羽笑了笑：“你把身上的衣服換一換吧，我出來透透氣，就在車尾，你換好了叫我就好。”

張薰羽垂頭看了一眼披著顧沉外套依舊顯得過分暴露的雙腿，順從的開啟紙袋：“顧沉，謝謝。”

顧沉靠在車尾看著頭頂的夜空，沒有月亮，只有稀鬆的幾顆星子。

小薰，其實我最不想聽到你說的話就是謝謝呢。

但不可能